触我们这样……”
“我们这样?”柏黎云的声音很冷,带着嘲讽的语调。“你是说两个男的走后门,还是包养与被包养这样?”
沈燕青被他难听的话噎到,电话那端传来了隐忍的粗重喘息,半晌才干巴巴的挤出来一句:“你不能因为别人给你难受,就拿刀往我身上扎吧。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呼来喝去的云爷呢……!”
因为沈燕青提到他妈,柏黎云的火蹭的一下就上了头,往日的脾气又发作了,压着声音威亚地说:“你也真以为自己能拿捏我,我现在只是懒得计较,不代表像你这种小瘪犊子能爬到我头上撒尿。你要把那合同当回事,明天我就找岚风借点把钱还你。”
“岚风……”沈燕青冷哼一声,“叫的可真亲啊。是不是那晚上我要是没去,把你睡了的人就是你的好兄弟穆岚风了。倒是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儿对吧?”
“柏黎云,是不是那天晚上谁救了你都可以睡你。你怎么坐个牢出来,就这么贱呢……”
柏黎云直接挂断了电话,顺手把沈燕青拖进了黑名单,他知道两人的争吵是话赶话说到这份上的,可今晚他实在是没力气去关心别人的想法。
他把手机随手塞到沙发的角落,站起身进厕所拿了个帕子和盆子,仔仔细细地把房间里的每一个桌子椅子,每一个摆在上面的小物件都擦得干干净净。
这个房子其实是他们在珙县最老的房子,原本只有一个卧室和一张大床,后来柏黎云长大之后,把客厅辟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扯了帘子,一直住到他七岁搬到被卖掉的那个新房。
新房没住两年,柏望生因为工作调动又要搬到靖州,吴月华骂骂咧咧地收拾打包东西。嘴里虽然都是埋怨,却已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跟着老公又换了地方。
九岁之前柏黎云对父亲的工作都很模糊,他甚至跟院里的小朋友吹嘘自己的爸爸是个警察,因为他曾在家里翻出来过一堆的子弹空壳。吴月华听说了这事儿以后,挨家挨户地找那些小孩的家长,告诉他们柏望生就是个水电工,造谣人民公仆可是犯法的,让他们别把孩子的话当真。
柏黎云半夜不睡觉,堵着早出晚归的柏望生,一脸稚气和不服的问他怎么能只是个水电工呢,当警察多威风啊。柏望生摸着他的头一脸笑意,说:“云云不让爸爸当水电工,那我们就去靖州换个新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