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悯说,我希望小鹤能做战场上的常胜将军。
要是萧元悯严词拒绝,萧元鹤尚能固执己见,可萧元悯说出了来日方长几字,就让萧元鹤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来日方长。
来日方长他也想走他二哥曾经走过的路,有一日世人赞誉他二哥时,会提及他……这好像也是另一种般配,不足外人道的,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般配。
可他们再没有来日了。
那一战拖了数月,自炎炎六月一直打到了秋来,中秋也近。
中秋那日,萧元悯正在长乐湾驱逐海寇,他没有想到萧元鹤回来。一战告捷,小小的庆功之后,萧元悯亦有几日不曾好好睡过一觉,乏得很,便合衣闭上了眼睛。
他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他回到了玉安,信王府,他也见到了小时候的萧元鹤。年幼的萧元鹤有些瘦弱,寡言沉默,透着股子阴郁气,二人目光相对时,萧元鹤却没有如以往一般转身离去,而是朝他走了过来,仰起头,叫他:“二哥。”
二哥。
萧元悯抬手揉了揉萧元鹤的脑袋,笑了起来,萧元鹤也望着他,拂去阴霾似的,信赖地露出笑。
萧元悯心里突然变得满满胀胀,梦中的萧元悯清晰地觉察出了自己对萧元鹤的思念,也清楚自己之所以不愿让萧元鹤随他出征,无非是不放心,即便他想让萧元鹤拥有更广阔的前程。
不急,这不急,他在一日就能护着萧元鹤一日,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。
他母亲曾对他待萧元鹤如此亲厚不喜,萧元悯那时的说辞是,萧元鹤是可塑之才,他需要人帮他。
他说得冠冕堂皇,只有萧元悯知道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私心。他想,他比自己所想的好像还要喜欢萧元鹤。
可二人是亲兄弟,只这一层,已经足以让二人陷入一个死局。 萧元悯想要和萧元鹤有个善果,可即便聪敏如他,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破局。
“二哥,”梦中的小孩儿一下子长大了,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,看得萧元悯忍不住想凑过去吻他,“小鹤。”
他也这般做了,贴上的嘴唇干燥温软,梦中的小鹤也是热情的,舌尖勾着他,萧元悯再是温和内敛,也是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,抬手扣住萧元鹤的后颈,施力加深了整个吻。唇齿纠缠的吮吸声,伴随着呼吸声变得滚烫,萧元悯难得在梦中放纵自己,强势地将舌头抵入萧元鹤口中。
吻得太深了,萧元鹤有些喘不过气,可又实在迷恋和萧元悯这样亲密无间的触碰,一条腿也勾在了萧元悯腰上厮磨着。
太真实了。
萧元悯到底残存了几分理智,睁开了眼睛,方发觉怀里正抱着一具躯体,梦中人鲜活地出现在他眼前,眼睛湿润,嘴唇也红,小狗儿一般挨近了抵着他的鼻尖,说:“二哥。”
萧元悯:“……小鹤?”
萧元鹤道:“是我,二哥,你是不是想我了?”
“我听见你叫我了。”
萧元悯仍旧有些不知是梦还是现实,问道:“你如何来了?何时来的?”
萧元鹤道:“冯将军要给出征的将士送粮草,我就一起来了。”
萧元悯哑然。
萧元鹤看着萧元悯说:“二哥,我想你了。”
“很想。”
萧元悯垂下眼睛看着他,伸手捏了捏耳朵,声音微哑,道:“情期到了?”
萧元鹤笑道:“没有,没有情期也想二哥,见了,”他喉结动了动,狼崽子似的扑上去咬萧元悯的脖颈,“就更想了,二哥,你摸摸我,都硬了。”
萧元悯被他毛绒绒的脑袋蹭得发笑,手却往他衣襟里伸,一番训练之后,萧元鹤的身躯愈发精壮,摸上去如抚摸一把锻磨过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