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道:“吃一堑长一智,清楚自己的酒量,以后别人劝酒,抿一口便是。”

“不想喝,他们不敢如何。”

萧元鹤:“嗯。”

“二哥,你为什么不和世子一起?”

萧元悯道:“大哥身边有人照看,你醉成这样,身边没人照料,我不放心。”

萧元鹤身边只有一个近侍,冷冷清清的,自然不如萧元启众星捧月。

听着这话,萧元鹤突然轻声说:“二哥,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他声音低,吐息里夹杂着酒香,贴着萧元悯的耳朵往耳中钻去,他下意识地想将萧元鹤稍稍推开,无意间正对上萧元鹤的眼睛。少年一双眼睛望着他,眼里映出他的身影,酒意熏得眼角颧骨都是红的,和平日里冷肃安静的模样全然不同,看得萧元悯都愣了一下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竟闻着了淡淡的信香,是雪后冰雪将融的味道,冷冽如山间清泉。

这是小鹤的信香。

天干在其他天干面前释放信香无异于挑衅,天干本能地排斥,甚至会释放信香回击。可在这一刻,萧元悯竟半点都没有觉得不适,反而意外的觉得……萧元鹤的信香,原来是这个味道。

天干的信香无论如何总是带着几分攻击性的,萧元鹤的信香却很乖顺,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,像极了一只乖巧的,敞露着肚皮的幼猫,让他忍不住轻轻地嗅了嗅。

许是饮了酒,萧元悯也有些面热,过了几息,才猛地醒悟过来,闻自己弟弟的信香有多反常若是坤泽,这简直称得上是孟浪了。萧元悯轻咳了声,车厢内的桌上早已备下醒酒汤,他端起递给萧元鹤,说:“你是我的四弟。”

“你也会对三哥这么好吗?”他没接醒酒汤,固执地看着萧元悯。

萧元悯想,会吗?

元瑞也是庶出可又好像不一样。

大抵是城府深、长于钻营的总不如一眼就能看透的孩子招人喜欢吧。萧元鹤自小性子就冷,不爱说话,他生得可爱漂亮,却总是冷着一张脸,独来独往,不出风头,安静得像是没有这个人,萧元悯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萧元悯没有接话,见萧元鹤不拿醒酒汤,索性将醒酒汤凑他唇边,道:“醒酒汤要凉了。”

萧元鹤不高兴地抿抿嘴唇,可看着萧元悯,还是凑了上去,就着他的手喝了那盅醒酒汤。饮了醒酒汤,二人无话,萧元鹤靠着车厢,车厢里嵌了夜明珠,可到底不如白昼明亮。他微微眯着眼,放纵着自己打量闭目养神的萧元悯,眼里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专注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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