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疑惑的感情都不曾在余颂的脸上划过。萨杰以前和他看电视剧时,余颂目睹电视里人物的所作所为,脸上就会挂着这样的淡然。

他们与我无关――余颂无声地说。

萨杰突然觉得胸口像被谁用针扎了一下,这股尖锐的疼痛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,可是却无法让人忍受,并且能够深深嵌进身体器官。以至于每当萨杰想到余颂的那个表情,他就会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。

他一个人魂不守舍走到了空地,白玛见他坐在草地上发呆,忍不住走过来问他:“怎么了?你大哥刚刚不是找你们去了吗?”

“他在跟二哥聊天。”萨杰说。

白玛吓了一跳:“见了鬼了,你声音怎么这么低!”

萨杰说不出俏皮话,他只摇摇头,问:“白玛阿姆,你觉得我不懂爱吗?”

突然被眼前这样过一天算一天的乐天派问这样沉重的问题,白玛觉得稀奇,但她读出萨杰心情不佳,便循循善诱:“怎么了,谁说你了?”

萨杰想了想,还有些委屈:“我之前碰着前女友,她说的。”

白玛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,她是真没想到她还要给萨杰这样的家伙做恋爱咨询。作为过来人,她深知有些事必先经历才能感悟,她只输出大道理没意义,寻常那些空话,萨杰也不一定听得进去。

“你觉得你懂爱吗?”她说。

“以前我肯定说我懂,现在我也不知道,这种事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看法,怎么能随意下定论呢?”萨杰的态度突然很谦逊。

白玛摸了摸他的后脑:“你说的对,但你如果开始考虑这个问题,并且开始怀疑自己时,就说明你肯定遇到了个你很喜欢的人。因为人在坠入爱河时,总会时刻担心自己无法给爱人做到最好,所以会自卑,会患得患失。”

萨杰听完,发愣了很久。

他又问:“那怎么确定他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呢?”

白玛无奈又好笑地说:“傻子,他很喜欢你,你能不知道吗?你两个哥哥骂你的时候,你会怀疑他们不爱你吗?”

萨杰这下彻底安静了。

白玛看他像是打了蔫巴的茄子浑身没劲儿,这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想,完蛋了说这些话的主角不该是余颂吧?

她刚要讲几句话鼓励,就看见萨杰一把拿过旁边矮桌的酒杯,抬头将青稞酒全灌了干净。

他豪放地喝完,像吞下了所有不快,在背景音乐的播放下提高声音:“再来一杯!”

酒是容易越喝越多的饮料。几杯下肚,萨杰的精神亢奋,他不容易上脸,喝十瓶也不会上劲儿。他现在只觉得在酒液充满小腹时,郁闷也同时一扫而光了。

他回到家,走上二楼,余颂刚要准备去洗澡,脱了裤子坐床上。房门突然被打开,把他吓了一跳。

萨杰发神经往人身上一扑,甜甜地喊他:“姆姆!”

余颂的上半身被压在床上,整个人动弹不得,他闻到一股酒味,不太舒服地皱了皱鼻子:“萨杰?你喝酒了?”

“一点点,”萨杰把脸埋进他肩颈,“本来早该来陪你的,但我好想喝。”

余颂的手臂僵直半秒,抬高后不轻不重地轻拍他的背。他的上半身现在只穿了件薄衬衣,被萨杰炽热的躯体抵住,稍动都会互相摩擦感受到对方的肌肤。

他试着好声商量:“你先起来好不好,萨杰,这样好重。”

“很重吗?”

视野天旋地转,余颂刚说完话不久,就被萨杰把住腰翻面,换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势。余颂的双腿被迫分开,屁股正坐对方的大腿。

萨杰直起半身,一只手搂紧人腰,笑嘻嘻地贴他额头:“这样呢?不重了吧。”

余颂扶住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