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大概都喜欢运动,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们的身体线条为什么都这么明显。余颂摸了把自己的肚子,他小腹的线条都是瘦出来的,胸也没肉,胳膊平直一道,几乎是皮直接包骨头。
萨杰看他若有所思,便心情很好地走近人,捏住自己衣服往两边一展开,把整个上半身躯干暴露在空气里。
余颂大惊,差点从草地上蹦起来:“你干嘛?”
“给你看呀,“萨杰还把肚子往前顶,“上手摸也可以,摸多久都行。”
余颂很无语:“你有的我都有,一个肚子有什么好看?”
萨杰单纯:“那你刚刚为什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?”
余颂沉默了。
他有些气不过自己隐秘的情感被揭发,像测评猪肉似的摸了两把,说:“没那森的好。”
萨杰找借口:“大哥是体质天赋好,我们哼哧哼哧练一周,他几天就搞定。但这不代表我实用性比他差呀!”
他说完又意识到余颂没体会过他的实用性,只在那森和洛桑那边翻云覆雨好几回,跟他坦诚相见的次数都少得很。
果然,余颂说:“那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这样没滋没味的一句话听到耳里,萨杰又生气又郁闷,但只能悄悄发泄怒火:“要不是我大哥非盯着我成绩....他一个宁玛长那么高练那么壮干嘛,又不是去做武僧!迟早有天我会超过他。”
余颂很敷衍地说好,注意力又跑到别处去了。他发呆时视线不聚焦,扬起的轻风撩起耳旁发丝,整个人悄无声息,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了。
萨杰突然很紧张:“你在想什么?”
余颂说:“我在想.....”
他的话被车喇叭打断,萨杰盯着远处的车皱眉,不仅是这家客人姗姗来迟,也因为他对他们的印象不怎么好。
余颂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毫不掩饰的厌恶,萨杰解释,这家人就是上次他提过,有个不成器独子的阿沛家。阿沛平措四十多岁才有了个儿子,平日里对他宠得无法无天,这便把他给养废了。
夫妻两提着大包小包,里面装满了价值昂贵的珠宝,和手工制作的织品。他们对着比自己辈分和年龄都小的萨杰笑得很谄媚,背一直没能挺起来,连对着余颂也是满眼讨好。
阿沛平措的汉语很不错,说话声音也很温柔,他递过去一个布袋子,里边装着质地轻柔的牦牛绒毯,表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朵纹样。
余颂客气地说了声谢谢,萨杰凑过来看了一眼,赞叹一声:“这个花纹很难得哦,天气冷了你可以披身上,特别保暖。”
即使是再不懂手工的人看了这个毯子,也能看出这个针脚技艺高超,手一摸,布料就轻和覆上掌心,温柔抚摸它所接触到的皮肤。
萨杰看余颂还挺喜欢,心情也变得更好,多问了句:“阿沛益西呢?”
阿沛平措这才彻底放松,这礼物虽然是送给余颂,但只有萨杰满意,才证明这礼物送对了。
“他有点发烧 ,在路上晕车了,晚饭时我一定把他揪下来赔罪。”
萨杰觉得这话听起来奇怪,但也思考不出所以然来,就随意把这个话题揭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