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饭前,白玛找到余颂,问他要不要等会儿一起去跳舞。
“小孩就给长辈带,男人们喝酒,我们玩儿去。”白玛喜滋滋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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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颂巴不得不困在室内,当然一口答应。经过一下午的时间,他跟很多人都混熟了,认脸说得出名字,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也乐意跟他讲话,总围在他身边找他聊天。
她们说到汉人的城市跟西部有哪些不同的地方,余颂说楼房会比这儿多,发达城市里还会有很多高楼大厦,她们又问他的故乡,余颂说:“我的家乡有大海。”
“海是不是就像很大的湖?”
“我在书上看到,海是蓝色的,而且里面有鲨鱼生活。”
“我还听说深处有美人鱼!”
她们七嘴八舌讨论了一堆,余颂听她们把很多童话故事里的情节当作真实发生的事问他,余颂笑道:“那都是故事里编的。”
“不是只有真正发生过的事,才会成为故事吗?”有个女孩不解,“我们的故事都是西部真正发生过的事。”
余颂不知道怎么解释好,只能说:“可能是真的吧,但我没机会见到。”
等到几位长辈落座,酒宴才算真正开始。余颂被萨杰带去站在男人们吃饭的长桌旁,他作为夏苏家嫡系血脉的妻子,要跟着丈夫们一个个敬亲戚和客人们。不过也因为他在备孕,可以用茶代酒。
余颂看着夏苏家家里小辈们都站在后边,看样子是得等他们敬完,其他人才能接上。余颂深吸了口气,泡在这样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家庭聚会氛围里,还是很难完全放松。
萨杰看他表情不太好,便想办法逗他:“你往左边看看。”
余颂好奇地看向左边。
“那个戴耳环留长胡子的――对,就是一头黑发齐肩的男人,你知道他戴着假发吗?”
“什么?”余颂睁大眼睛,“完全看不出来。”
萨杰说:“他是我姨夫,我姨妈为了他秃头的事找了好多医生,但都没什么效果。他以前搞过牦牛毯生意,我们都说他拔了太多牦牛的毛,遭报应到自己身上了。”
“做这个工作的人不少吧,那为什么只有他秃头?”
“你不知道,按你们的生肖算他出生,他应该属牛,”萨杰长叹一口气,故作悲伤,“同类相害,天理不容。”
他终于把他的姆姆如愿以偿逗笑了。余颂没好气地骂他说满嘴歪理,脸上表情却诚实地比刚刚放松了些。
他们俩现在的气氛很好,萨杰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是个不错的时机,今天他两个哥哥都会忙很久,所以吃完饭的空闲时间,他可以把余颂叫出去看星星约会,度过二人世界。
这个提议还没说出口,一个不速之客姗姗来迟。他笑声很大,说话声音更大,刚进饭厅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。
当余颂也看向对方时,整个人却愣住了。
他看了一眼又一眼,当他确认对方的脸跟之前他逃出赛马场时,遇到的那位流氓的脸一样时,便本能地捏紧了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的衣袖。
萨杰被他抓得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看见了他灰白的脸色,表情一变:“你怎么了?”
他迅速看了眼余颂所望的方向,拧紧眉头:“你认识他?”
余颂不晓得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利益纠葛,也不愿把事情闹大,便先否认道:“.....没有,是我认错了。”
萨杰有些不信:“你确定?你刚刚的表情就像见了鬼。”
“我确定,”余颂很消极地扭过头,不愿再多说话,“别问我了。”
萨杰这下确定,余颂肯定是认识阿沛益西。
但是,余颂怎么会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