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感觉,但在找到余颂时,萨杰确实是松了口气。他在寻找过程中一直在安慰自己,余颂不可能跑远的,他什么东西都没有,就算有人帮他,他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逃离拉城。

――可万一有变数呢?不,不可能,他连通讯设备都没有,他能联系谁?没人能帮他,除了夏苏家,余颂哪儿都去不了。

但余颂是他们抢来的,他不是自愿留在拉城,即使他结了婚,可并不代表他对这里有眷恋。

这就意味着,如果有机会,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。

萨杰再次为余颂没有走太远而庆幸,他沉默几秒,才试着平和地开口:“你为什么在这?”

余颂说:“我想出来买瓶水。”

“你应该告诉我们,我会找人帮你买。”

“那样太麻烦了,而且这花不了多少时间,我一个人就.....”

“那也不行!”萨杰的声音猛地提高,“你不能一声不吭就往外跑,这样根本就不安全!”

余颂被他吼得一颤,身体本能退了半步。萨杰说不清他心底的焦虑究竟从何而来,只是任由情感以很快的速度越发膨胀。

他可以想象出,当余颂单独出现时,会有多少双眼睛会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,在脑子里构建无数色情又肮脏的幻想。

愤怒和占有欲混杂成暴戾的冲动。萨杰忍无可忍地说:“我要告诉大哥,你如果总这样随心所欲,那干脆就不要让你.....”

手掌被人捏住了。萨杰的心脏被挠了下,他说不出话来,所有感官集中在余颂抚摸的地方,让原本搭建起来的情绪围墙被轻易冲溃。

余颂的声音微微发抖:“我错了,我保证没有下次。这次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?”

他说着便朝萨杰又走了半步,两人几乎是要面对面贴住,他们的热源互相传导给对方,萨杰感受着余颂的气息,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他们在接吻的错觉。

萨杰感觉呼吸困难,他竟然想后退,可是又不舍得后退。他觉得余颂像是要杀了他,可他的哥哥只是捏着他的手,柔情蜜意对他讲话而已。

“求你了。”

余颂微微踮脚抱住了人,萨杰在甜蜜的海浪中寻得呼吸的空隙,他抱住人腰,又换上平时那副轻松活泼的样子,想试图将不正常的心跳频率给压下去。

“那我怎么知道哥哥下次不会再犯,”萨杰咽下口水,“你怎么保证,嗯?”

余颂垂下眼,摇了摇头。

对方这副乖巧的样子让萨杰更加燥热,他长舒一口气,笑得眉眼弯弯:“拉勾怎么样?”

“不拉勾,只盖章做誓言可以吗?”

“也行。”

萨杰刚伸出拇指,就被扶住脸吻住嘴唇“啵”了一声。余颂兴致勃勃地说这样就算盖章完成了,萨杰的脸红成了番茄,平时巧舌如簧的劲儿怎么也使不出来。

最终,他泄气地把怀里的柔软身躯抱得更紧,无可奈何地喟叹道:“好吧,谁叫你是我的阿普姆姆呢,为了你我就撒一次谎吧。”

太好了。

余颂回抱住人,巨大的惊喜狠狠砸向他――萨杰愿意为了他隐瞒两个哥哥,这代表他至少赢得了萨杰的信任,也代表“规矩”并不是完全不能被打破。

他赌对了。

两人走回去时,比赛已经结束。洛桑抱着属于亚军的奖杯坐在休息室里,看见萨杰和余颂牵着手进来,露出一个淡淡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