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一个掌权人会放过关注敌国人的动向,尤其是在民意如此高涨的情况下。
如今,正值太后与陛下两股势力竞争激烈期间,太后更是担心突然崛起、赢得民意的江宁到底站在哪方阵营。
江宁上辈子也是做过皇帝的,对于朝堂之争也熟悉,他立刻明白其中的。利害关系,急忙问道:“等等……那陛下是何态度?”
怎么感觉戚渊说了这么多,都只是提到太后而非陛下。
戚渊深深的看着他,神色复杂:“宁宁,我早已是站在陛下这边,算是他势力的人。”
他看到江宁一脸复杂的表情,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,带着安抚意味:“你不必担心,我会全力护你,若我不能护着你……陛下也会站在你这边,我已与他说过你的事。”
江宁不自在的抽回手指:“不是……你到底给他说多少啊?别什么都告诉他。”
他还不想把被男人操的事情都被当朝皇帝知道,更何况这皇帝上辈子还死于他的刀下。
戚渊看穿他的心思,轻笑一声,伸手摸了摸他的发,温柔的说:“放心,不该说的我不会说。”
但是他也多少在当朝皇帝面前,隐晦的提过他们二人的关系,毕竟老男人占有欲强烈,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打江宁的主意。
江宁心情这才好了很多,但一想到司寇宣和蒲嘉树联合起来,只是为了把他从戚渊手里捞出来。
他有些恼怒和心寒,哪怕知道这俩人没别的意思,但这种把他设身于险境的办法,也多少让他觉得不自在。
这主意他想都不想,就知道是司寇宣出的。
江宁只觉得这辈子的阿宣让他陌生,比起上辈子,对方的手段更加不顾忌起来。
等马车停稳后,他心思沉重的被戚渊带下车,一路走进皇宫来到一处繁华的大殿内。
金碧辉煌的陈设,燃着熏香的炉子袅袅冒着烟味,从进门开始便铺着长软的毛毯。
江宁跟在戚渊身后,仅有一步的距离。
他低垂着头往前走,等跪下给太后行礼后,这才抬起头发现对方是坐在围帘后,两处纱帘挡住了她的面容,令江宁看的不真切。
同时,他也瞥到了殿内的蒲嘉树和司寇宣。
看见他跟着戚渊走进来,蒲嘉树捏着白玉扇子的手指都紧了,神色都变得冰冷又充满敌意。
而司寇宣则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两人一眼,随后又继续低头。
江宁打了个冷颤,他刚注意到司寇宣的眼神,那看似平和的视线中泛起阵阵滔天巨浪,带着深黑的荆棘巨兽隐匿于下。
太可怕了,阿宣何时变得这么可怕……
江宁心里嘀咕着,而旁边的戚渊对此不甚在意,只是淡淡的叙述自己带来了人。
“既然来了,就把话说清楚。”太后的声音从围帘后传来,带着温和的平静,“戚渊,嘉树说你在大理寺囚禁了养在蒲家的质子江宁,还动用了私刑,确有此事吗?”
30-帝王攻出场/身为老大,肯定要护着直男小弟不被死男同觊觎
江宁浑身震了一下,视线缓缓移到司寇宣和蒲嘉树两人身上。这才明白他们是用什么办法,逼着戚渊带自己来的。
是想给戚渊扣一个非法囚禁他人的帽子吗?
蒲嘉树冷静的作揖拱手:“太后,微臣可以作证确有此事,江宁本是寄养在蒲家的质子,如今已被戚大人携走多月。”
“微臣多前次去索要,都被赶了回来。戚大人官大威大,蒲家一介商贾不敢招惹。”
蒲嘉树这话说的很有欺骗性,虽然蒲家只是一介商贾,但富可敌国,府中随便一颗夜明珠,便可抵得上万两黄金。
而他本人也是自小因体弱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