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线颤抖中带着坚定:“从这儿到司寇宣的黔阳村,再到城周围所有村落,几百里地内的流民满街都是饿的快死的人!”

“阿宁,你的食物能支撑多久?能满足多少人的需要?”

“这场天灾还不知道要持续多少时日,蝗虫被我带人消灭,但谁也不知会不会卷土重来。”

“你一心想救所有人,接殷瑞察老底、怒打官兵,你知道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吗?”

“阿宁,你如今感受不到权力的可怕。”

蒲嘉树这么说着,颤抖着伸手把江宁往怀里抱,感受到少年温热的身体,他才长舒一口气,觉得自己的灵魂活过来。

“如果你今天打了那些官兵,就会有人告你阻碍官员办事,层层的强权剥下来,我这个社会地位最末的商人,哪怕钱财抵得上半边国库,也保不住你被那些官员剥皮抽骨……”

他感到怀里的江宁身体动了一下,又立刻把人抱紧,声音带着失态的恳切。

“阿宁,我不希望你有事。”

蒲嘉树只恨自己身为一个商人,不能给江宁更多,钱财随意对方挥霍,但官场上的事,他是半分掺杂不得。

普天之下,每一寸土地都由帝王来支配和统治。

哪怕这几个官兵地位再末,也是朝廷派来的人,哪能说打就打。

江宁想到储物戒里的食物不够百姓们吃,沉默了一会儿,这才闷闷的说了声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
蒲嘉树松开手臂,江宁也从他怀里抬起头,有些不自在的拉开了距离。

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,觉得刚才俩大老爷们儿这么抱着不太合适,但眼见着没人瞅,也没把这事儿放心上。

他确实觉得自己重生以来有些冲动,或许还是把自己当做上辈子的皇帝,行为上来去自由惯了。

蒲嘉树见他还是不开心,心头一软,伸手捏住他的袖子和手腕低声哄道:“我去给你看看蒲家仓库还有食物没有,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