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解开蒙眼的绸布看清楚,抬手才发现双手动弹空间有限。双腕交叠被细线捆绑,中间横插一道梁木。
何曦移动手臂往上摸,横木的走向弧度和雕琢纹路无比熟捻,是那把太师椅,而他趴伏着被栓在椅子一脚。
喉头一直有想吐的感觉,恶心的气息汹涌包裹,何曦的不适感不断翻腾。
他急于寻求其他线索否认猜想,然而更多零碎的信息,一遍遍给他模糊的绝望感叠加图层。
“胖子,啰啰嗦嗦绑好了没有!”说话人嗓门很粗。
胖子?
何曦不确定这轮记忆中断了多少,他最后的自主意识停留在消解舱。
他竖起耳朵分辨屋子里的脚步声和呼吸,应该是两个人。刚刚粗声埋怨的人声线陌生,但胖子的称谓让何曦联想到几小时前。
不,不一定是几小时,他暂时不能肯定过了多长时间。
不及何曦细想,就有人压住他的后脖颈,踢了踢他的双腿,将他重新捯饬成塌腰翘臀的献祭姿势,顺手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。
“真别说,还是到这儿玩舒坦,甭管怎么折腾,再来一回,一个个全都跟新货似的。”
何曦听到一阵放肆大笑,接着裤子被干脆地扒下褪到脚踝。一只手盖上他的后脑,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拽,尖锐的痛楚在何曦脑勺和脖子同时炸开。
何曦彻底清醒了。
尽管没弄明白起因经过,但结果已经十分清晰。何曦知道,他又被送回来了,充当新河村测试的祭品之一,他身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游客。
他挣扎起来,用力扭动手腕试图挣脱束缚。太师椅被何曦拉倒,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响。
身后的游客愣了一瞬,哈哈大笑起来:“贱蹄子长进了啊,还要跑呢。”
何曦扑腾的样子,似乎刺激到身后之人某种怪谲的兴奋点。
有人抓住他的脚踝拉了回来,一梭子热流喷到他的脸上,作呕的腥味扑面而来。何曦紧绷嘴巴,手指变得冰冷麻木。
“我说胖子,年纪轻轻,能耐还不如老子!慢慢玩,不然票钱可回不了本!”
何曦的腰臀被拔高,调笑人将半勃肿胀插入他的大腿之间,掐着大腿外侧并拢夹紧,开始辗转往复的进行局部摩擦。
“操啊,难怪胖子惦记着你呢,又嫩又爽,噢噢,加紧点儿!”
阴冷的穿堂风嗖嗖呼啸,何曦揪紧的心脏缠得更紧了。他忍着蹬腿踹开身后滞重躯干的冲动,加速用椅子边角划磨束缚手腕的细线。
嵌入他腿缝之间的玩意儿摩梭频率加快,逐渐不满足这种沉默的互动。
“叫啊,怎么不叫了?张嘴给老子叫!”
“啪”何曦后臀又被扇了一巴掌,紧跟着穴眼被手指捅入半寸。
“娘的,后门紧得狠,老子怎么插。”
直到何曦以为腕骨快要扭碎,细线终于断裂了。
他屈肘向后猛击,一把扯下碍眼的绸布。好在昏暗的天色没让他的眼睛受多少罪,他翻过身打个晃眼,不假思索一脚踹上那人的脸。
劲头急促且凶,陌生游客仰天摔倒在地,脊椎和硬砖磕碰,震出“咔嚓”一声裂响。
“操他娘的怎么回事!”游客支起半边身子,揉着后腰大骂道,“疯了,赔钱!”
何曦扶着太师椅,摇摇晃晃站起来,甩甩头整理思绪。
“没有警报…控制板是真的…”他低喃自语,“不对,什么日子了…”
“老子操你日子!”游客也站起来,他气急败坏,朝何曦冲过来,试图像之前那样驾驭何曦。
何曦不可能再给他机会,他抄起一尊金刚佛掂掂手,转过头丢给来人冷峭的眼神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