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晚一眼不发的态度更是让他不悦,难道她就不知道开口解释吗?

“迟晚,既然你害笙笙过敏,那过敏的滋味同样也让你尝尝!”

“来人,把宴会所有的芒果拿来,今天不吃完别想离开。”

在场其余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甚至有人举起摄像机对准她。

咽下满腔酸涩,迟晚看着眼前堆积成小山的芒果,自顾自地吃了起来。

才吃两口,浑身的瘙痒怎么都止不住,傅宴初的一声继续让迟晚的心彻底跌入谷底。

整整半小时,迟晚脸上的红疹越来越多,在灯光折射下颇为骇人。

突然迟晚忍不住吐了出来,在场人露出嫌弃的神情,主动提议。

“傅总,让她走吧,太恶心了,夏小姐的接风宴可不能被她抢了风头。”

“就是,她脸肿的像猪头,看了就让人作呕,别让她坏了夏小姐的好心情。”

傅宴初点头示意,两个保镖架着迟晚离开,将人丢到了酒店后门。

依靠着残存的意识,迟晚强撑着到药店买了过敏药,才缓了过来。

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,迟晚身后的天空忽然被照亮。

傅宴初为夏念笙准备的电子烟花绚烂而又夺目。

透过地上的一角水洼,迟晚看清了自己的狼狈模样,却没有流泪。

她将总助服装整齐叠好,连同那封辞职信放在了房间的桌上。

八点一到,迟晚准时上了那辆迈巴赫。

她最后回望了整座别墅一眼,而后吩咐司机启动车子。

傅宴初,永别了。

9

整整一夜,傅宴初陪着夏念笙在游轮上赏月,直到第二日上午才回来。

推开别墅大门,恭敬的保姆守在一旁,唯独没有迟晚的身影。

想到昨晚迟晚面目红肿的模样,傅宴初不觉攥紧了右手。

准备开口时胳膊被夏念笙握住,她温柔地开口,

“宴初,迟总助说不定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,毕竟那么多人都看到她过敏的样子…”

“她害你过敏本来就该偿还回来,她哪里有资格生气?”

傅宴初心底的怜悯瞬间消失,冷哼一声让夏念笙更是得意。

她装模做样说了几句宽慰的话,顺势抱着傅宴初的胳膊撒娇,

“宴初,陪我去逛街好吗?昨天那条裙子都不能穿了…”

傅宴初宠溺地摸了摸夏念笙的头,应下后带着人来到商场顶级奢牌专柜前。

一排排定制成衣被送到夏念笙面前,她一个电话叫来两个闺蜜挑选起来。

傅宴初时不时提供参考意见,目光落在一条淡蓝长裙身上。

霎那间傅宴初的脑海里浮现迟晚穿上的妍丽温柔模样。

准备发消息的一瞬,合作商的电话匆匆打来。

他起身示意离开,再回来时三人的对话却让傅宴初脚步一滞,

“念笙,昨晚你可真是风光无限,那臭保姆狼狈的样子现在还在热搜挂着呢!”

“可不是,念笙是傅总心尖尖上的人物,那个迟晚摊上你算是倒大霉了。”

夏念笙唇角微勾露出抹笑意,满不在意地拨弄指甲,享受着二人的恭维。

傅宴初眉间郁色越浓,心下扫过异样。

昨晚的事好像并非那么简单,或许他漏掉了什么细节。

似乎是察觉到傅宴初投来的眼神,夏念笙忙换上笑脸,飞快地给闺蜜使了眼色。

几秒后夏念笙身子不稳,摔倒在地,脚踝处红肿一片。

“宴初,我好疼,脚好像扭伤动不了了。”

带着哭音的话让傅宴初将刚才的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