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之间她想起了两年以前的宴会上她替傅宴初挡刀子的一幕。

鲜血从胸口流出,傅宴初眼底满是焦急,将她送到医院后调来全城所有的库存血。

那一刻,她只觉得甜蜜,而如今,梦该醒了。

抽到1100毫升后,手术室传来夏念笙转危为安的消息。

空荡的诊室只余迟晚一人,她扶着墙起身离开,最后停在一处凉椅前。

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,是裴知野发来的,

“明早七点车会停在傅家后门,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
“不会,裴总您放心。”

合上手机的迟晚长舒了口气,打车回到了傅家。

刚走进大厅,一向跟她不对付的保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控着她,

“迟总助你心怎么这么黑,这么腌臜的事都做得出来,真是表里不一。”

顺着视线望去,只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扎着针的玩偶小人,上面还写着夏念笙的名字。

“迟晚,难道你就这么恨念笙,你知不知道念笙差点就伤到头了。”

傅宴初的声音从监控摄像头中传出,句句如刀,直插迟晚的心。

“我说不是我,傅总你愿意相信吗?”

傅宴初沉默了,看着屏幕上迟晚面色衰败的模样,心微微一动。

“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,一个小时后,你带着你最拿手的药膳到医院来。”

8

迟晚赶到病房时,傅宴初正替夏念笙削苹果,眼底的爱意快要溢出。

“傅总,药膳到了,没事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迟总助,宴初帮我削苹果不方便,就麻烦你喂我吧。”

傅宴初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照做,迟晚瞬间明白过来。

半碗药膳,迟晚喂了一个多小时,夏念笙不是闹脾气觉得苦就是不愿意喝。

“你出去吧,我亲自喂。”

迟晚被打发着离开,视线落在房间内傅宴初嘴对嘴喂夏念笙的一幕,唇角下垂。

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打开,傅宴初整理了衬衫的衣领,不经意地开口,

“今晚是念笙迟来的接风宴,,礼服送到你房间了,你也一同出席。”

想到裴知野发来的消息,迟晚攥紧了衣角,鼓起勇气递过来辞职书,

“傅总,麻烦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,我…”

屋内响起夏念笙的惊呼声,一声又一声宴初让傅宴初飞快地签上名字。

对上傅宴初不解的眼神,迟晚掐了个理由,

“我想好好休息一阵。”

“我已经批了,时间一周,如果不够后续再跟我说。”

病房门被合上,夏念笙的娇笑声很快传来。

迟晚也笑了,只是到底有些勉强。

但凡傅宴初认真看了辞职申请一眼,都不会被她的话糊弄过去。

可事实却是他连一分钟时间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。

回到傅家时,两条裙子正整齐地躺在床上。

迟晚一眼就认出了红色那条是G家最新一季的高定,热烈张扬是夏念笙最爱的风格。

她拿起了另一件色泽垂感都相差不少的长裙,将另一条送还回去。

晚上八点宴会开始,夏念笙挽着傅宴初的手压轴出场引得所有人欢呼。

蹲守在现场的记者更是疯狂按动快门,不到十分钟二人的合照已经传遍全网。

迟晚眸色淡淡,盯着眼前酒杯的红酒,直到人群中传来夏念笙的惊呼。

“宴初,我脖子好痒,我好难受,裙子有问题…”

不到两分钟,守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当即给出裙子上涂了过敏材料的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