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珩顶着许瓷的目光，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转不过来弯了，下意识往许瓷的方向凑了凑，看上去就像是在索吻一样。

许瓷被这样的动作吓到，手自然而然地抬起抵住沈珩，声音更急切了些：“沈珩！”

被鬼迷了心窍的沈珩总算回过了神，他看着自己快要凑到许瓷身上而许瓷避之不及的模样，也被吓一跳。

他猛的一下站起来，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沈珩涨红了脸，连耳垂也没幸免，红透了快要滴血一样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许瓷，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异常的行为。

憋了半天，他也就憋出来一句：“我、我刚刚看见你鼻子上有一个蚊子，所以才会凑过去。”

这个借口简直拙劣极了，是个一眼就能戳破的谎话。

但许瓷抬眸看了他一会儿，竟然没拆穿他，只说：“我给你出了一套最基础的题目，你做一下，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实水平。”

下午沈珩跟他说完补习的事后，他就开始准备了，刚刚沈珩走神他也是在说这个。

沈珩没听，他只好又说了一遍。

一副刚刚的事没发生过的模样。

按理说沈珩应该松一口气才对，可是看着许瓷如此无波无澜的模样，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。

许瓷怎么能这么平静呢？

要是刚刚他不阻止，自己就……亲上他了，许瓷一点都不介意吗？

他怎么能当没发生过一样呢？

还是说，他不介意跟自己亲吻吗？

想到这个可能，沈珩心脏又开始狂跳。

他没忍住，又去偷偷看许瓷。

许瓷坐在书桌前，被灯光照着，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，唇瓣是嫣红的，很漂亮，也很惹眼。

沈珩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许瓷身上，但这次他完全不敢再让许瓷发现自己在偷偷看他了，跟做贼似的，察觉到许瓷要看过来的时候就先一步收回视线。

他装模作样地做着许瓷给他的习题，本来他就不怎么会，现在这么一心二意的更是一个都做不出来。

他脑子里面想的全是许瓷，乱七八糟的，占据了他整个大脑，根本空不出来别的位置给其他东西。

就连许瓷呼吸，他都要盯着许瓷看了一会儿。

以至于等许瓷定的时间到了之后，沈珩完全是应付着随意写上去的答案。

许瓷给他出的题都是选择填空和判断，没有大题，倒方便了他。

沈珩心虚的把卷子递给许瓷。

许瓷接过去，认真看了没几分钟，便没再继续看了。

他抬起头，带着点冷意的目光落在沈珩身上，“沈珩，我之前就说过，如果你不是认真的，我不会陪你浪费时间，现在我再问你一遍，你是真的想要我给你补习吗？”

就沈珩写的那些，他光看笔迹就知道沈珩没认真写全是乱填的答案，他不希望沈珩这样。

如果之后的补习，沈珩都是这样的话，那他不会再呆下去了。

闻言，沈珩一下慌了，他刚刚确实没认真写，现下也只能诚恳地跟许瓷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我下次不会了，许瓷，我重新写一遍吧，我这次一定认真写。”

他怕许瓷真的一气之下走了，边说着边把他刚刚递过去的卷子又扯了过来。

说完立马低头认真写了起来，尽管大部分内容他都看不懂。

许瓷就垂下眼睫静静看他，里面也不知道闪过什么情绪。

其实刚刚沈珩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，但不知出于什么缘由他没有点出来阻止对方，就装作不知道一样。

沈珩的心思真的很好猜，毕竟对方完全没掩饰过，起码在他面前表现得很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