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就走。

他心跳得快极了,如同死神倒数的读秒,咚咚直响,还没走出去几米,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权清猝然红了眼眶。

贺睢之低声叫他:“阿清。”

如同情人低语,又像一句祈求。

权清伸手抹泪,另一只手下意识捂着肚子,背着身不看他,生怕自己一时心软。贺睢之却不给他机会,一把将人转了过来。

男人神色堪称痛楚,权清只看了一眼就心如刀绞。

贺睢之说:“我们去车上说,好么?”

权清使劲想抽回来自己的手,却换来更紧更用力的桎梏,贺睢之看他挣扎,突然气急,把人拽至身前,恶狠狠地说:“你别想再……再一声不吭地走了。”

可惜他强硬得不到位,声音泄露出一丝颤抖。

权清顿时心软了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如今他也不会轻易放自己走,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,即便这样会让彼此难堪。

权清顺从地被他拉着走,坐进车的后座。

司机很有眼色地下车抽烟,留下两个人面对面沉默。

贺睢之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