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去超市,对着手机学了三道菜,都是西餐,难度基本为零的那种。
在犄角旮旯里找到阿姨买的桌布,深蓝色,再放上香薰蜡烛,没有烛台拿这个凑活一下,再开了一瓶酒。
画面非常之浪漫温馨。
贺睢之觉得还不够,一拍脑门想起来他的杀手锏。
权清到家时,看到家里黑漆漆的,还以为贺睢之没回来。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。
家里没开灯,就显得餐桌上的光更加温暖柔和。暖黄的烛光再加上摆盘精致,但明显有些糊了的煎牛排,组成一桌温馨的烛光晚餐。
权清愣愣地站在桌前,眼睛微酸。
“阿清。”
身后传来贺睢之的声音,权清转过身去,骤然睁大了眼睛。
贺睢之穿着那件他曾看到痴迷的西装三件套,板正地打着领带,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,他真的一点也抵抗不了贺睢之穿正装。
禁欲和性感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,如同权清的潘多拉魔盒,瞬间点燃欲望。
凌晨,贺睢之把刚才又哭又喷的权清哄睡着,下楼把两人没时间吃的牛排放进冰箱。
他点开何况的对话框,输入发送,然后搂着人睡去。
第二天早上何况看着那条消息,陷入了沉思。
H.S.Z:果然,最珍贵的还是我的肉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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尿道棒,会议室
第25章 噩耗
早晨,两个人又是一前一后起来。权清对贺睢之的精力旺盛程度有了新的认识。
昨晚不管闹到什么时候,贺睢之永远能在闹钟响之前精神满满地起来,权清则要等到他洗漱结束才会呆呆地问:“几点了?”
贺睢之垂头看了眼手表,凑上去亲他的脸:“七点半了。”
权清这才去洗漱。
贺睢之又恢复了以前打钱的习惯,这次可不是按月打了,而是想起了就会给权清转账,非常随意,就是想起来的时间有点过于频繁。
权清本来想把一部分继续转给他妈妈,却在想起她最后说的话时,停了手。
贺睢之看着他对手机发呆,搂住权清的肩膀问:“想什么呢?”
权清歪头靠着他,突然产生一股倾诉欲。他说起自己的小时候,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多小时。
贺睢之越听越心疼,把他拥在怀里,拍哄道:“宝贝乖乖。”
权清很平静的心突然泛起涟漪,眼泪掉下来,心里却热融融的,“上次她的态度,让我突然不想这样单方面付出了。”
“那就不给他,你自己留着,”贺睢之轻吻他的嘴唇,“万一我破产了,你就是我的小金库。”
权清破涕为笑,捏住他的脸:“好啊,到时候我按月给你发零花钱。”
深夜,贺睢之已经睡了。薄薄的月光透过窗洒进来。他借着月色描摹贺睢之的眉眼,思绪万千。
原先他不遗余力地给母亲打钱,无非是想用这些物质财富维系住岌岌可危的亲情,不想孤孤单单的一个人。
即便那个人很难称得上母亲,权清也从无怨言。
但是当他有了贺睢之之后,更珍贵的人出现了,那些伤害过自己的,曾经得不到的人,也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*
在决定以后不给母亲打钱后,权清又尝试着拨通了父亲的电话,仍然没有接通。
他对着手机发怔,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。
变故来得很突然。当天下午,他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,权清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,紧张得心怦怦跳。
平日里从不联系,一联系肯定是出事了。
果不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