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被关在这个牢房里的,全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人,危险系数高的很,就算被关在这里的人暂且收起了爪子变成了猫咪,这里工作的狱卒也得小心他们会不会有一天突然逃出去,然后找机会报复他们的家人。
为了安全起见,这里从上到下的狱卒基本上很少谈论自己的家人信息。
“喂!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!”李矽尘看着赵天虎副手带着狱卒离开,喊了两声,也并没有被搭理。
巡查的狱卒们走后,住在李矽尘左边的罪犯道:“赵天虎没成亲。不过应该也快了。”
会得到这样的答案,其实一点都不意外,但李矽尘内心里还是隐隐的希望,赵天虎没有成亲,他将目光转向说话的罪犯,问:“那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那女子和赵天虎是从小一起玩的邻居,青梅竹马,性格很温柔,长得也很漂亮,又很懂得勤俭持家。我也是一年之前听别的狱卒私下里谈论听到的,听说赵天虎和那女子感情非常好。这一年没见赵天虎休息过,他应该是还没和那女子成亲。”
李矽尘没有再问。
他又想起来那天在审讯室里,赵天虎对他说的话:“李矽尘,忘记告诉你了,我也是断袖,对你这种不肯说实话的断袖最感兴趣!”
李矽尘眸光暗了暗,觉得赵天虎这人还真是人渣,明明都已经有了成亲对象,还在外边遭三惹四,和他的父亲一样,是人渣。
佟以年最近很忙,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,将家里的房子浇倒了,佟以年和上级长官请了几天假,专门在家监督盖房子的进程。
至于李矽尘那边,佟以年一点都不着急天天去和他见面,毕竟那种事情需要给李矽尘一点时间慢慢的回味,熬过几个夜深人静、欲火焚身的难眠夜晚,李矽尘才会疯狂想念被佟以年用手伺候的感觉,再见到他,才会足够热情。
七八天之后,房子的大框架被盖起来,佟以年才回去牢房继续工作。
刚回到牢房,佟以年便得到消息,所有的死刑犯都被拉到采石场去背石头、建城墙、做苦工。
秋季带有肃杀之气,朝廷杀人也讲究顺应时节天意,因此死刑多于秋季执行。
现在才刚刚春季,距离秋季还有很长一段时间,朝廷不会白养这些犯人,在中间这么长的空挡,便将这些犯人全都撵到采石场当免费的苦工人力。
佟以年从手下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,穿上他监工的铠甲衣服,又带上佩刀,直奔采石场去了,途径酒馆的时候,去就酒馆要了两碗饭、一斤牛肉。
佟以年到采石场的时候,太阳正毒。
在手持长鞭面相凶狠监工的监督下,那些囚犯们一个个背上背着巨大的石块艰难前行,汗水顺着他们的身子往下流,锁在他们身上的铁链子摩擦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。
路上都有不少人向佟以年打招呼。
“赵头。”
“头,你过来了。”
“头!”
佟以年面无表情地朝着这些监工们点点头,绕了大半个采石场之后,终于找到了正光着膀子背着巨石的李矽尘。
李矽尘的头发乱蓬蓬的,后背上都是被巨石磨破了的血迹,脚下的鞋子穿着也露出了脚指头,破破烂烂的。
佟以年对身边的属下道:“将李矽尘叫过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“是!”
李矽尘刚背着巨石走了两步,便见一个监工来到了自己面前,他以为自己又要挨鞭子抽打的时候,听到那监工道:“赵牢头叫你,你先过去,等他放你回来的时候,你再接着干活。”
李矽尘闻言将后背上的巨石仍在地上。
巨石将地面砸出来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。
李矽尘顺着监工手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