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化名顾承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,这人心里不是没有他,不过随之而来是泄气、是沮丧,这人肯定知道他在居水镇,但却没有找来,这说明什么?
说明那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,蠢货!
骂归骂,得知对方差点没命的消息,让他心脏骤停,这件事会不会与他有关?如果不是他追来暴露了对方行踪,是不是他就不会出事?
顾焕休了一段时间,克制住自己没去找他,原本以为谢狗会一直躲着他,但在陆一鸣家乔迁时却突然出现了,将醉酒的他抱走。
这算什么?
两人的关系就只是在床上,下床翻脸不认人,谁也不找谁。
这一日醒来,顾焕见到谢承难得没有离开,用指腹仔细摩挲着他的眉峰,疲倦道:“谢承,谢怀韶,把我的玉佩还我吧,我累了。”
秋末到春末,半年了,做过多少日夫妻,还不够他想明白吗?
日日等夜夜等,对方却给不了一个承诺。
是他犯贱跟过来,行了吧。
他突然不想等了。
顾焕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,爱憎分明,当时说追就追,现在说断就断。
他忍着身上的酸痛将自己穿戴整齐,从他枕边取走那块刻着“顾”字的白玉,玉的另一头被人牢牢固定,顾焕扫过他身上的抓痕,却没有停留。
“放手。”
谢承将人嵌在怀里,哑着嗓开口:“可以再等我半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