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宥年间,有朝臣提议要在楚淮一带开凿运河,将四方水系一并管理,连通杭京。”他眉心微皱,回忆道。
彼时筹谋的图景浩浩荡荡,气象万千。
似乎南北舟楫往来,源源不断的货物将畅通无阻,军事上调兵遣将也能随机应变。
有次,他见父亲下朝后在廊庑摇头而叹。
“雁过留毛,肉过留油。运河一事,耗费人力物力甚巨。事成或有其利,然过程艰难啊。”
“父亲大人,听说那些宦官阉党也瞄准了这个肥差?”
兄长愤愤不平地问道。
后面的话他没多听,再后来,转眼就到了承朔年间。
“新帝登基,运河之事也就搁置了。”谢鸢掐指一算,“算算时日,船把头在楚淮扬名,还是天宥年间的事。”
也就是前朝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