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边,没去打听到这么详尽的地步。
但左右不过是四书文章,不论是选的哪三者,都不至于将他难倒。
倒也不是自大,毕竟从开蒙至今约莫八年时间,一大半都在同四书打交道。
这最熟悉也是难度相对最低的一场考试,范愚答得颇为顺畅,半点没有卡壳,落笔如有神助。
虽说晃悠的桌面不可避免地干扰到了字迹的美观,又练了数年书法之后呈现的答卷,也还是要比当年院试时候好看太多。
就是范愚自己不甚满意罢了。
想到乡试不会提坐堂号,交卷的同时对着号房的破败又生出来了些许的怨念。
子时拿到考卷就开始就着烛火答题,三篇四书文章并一道五言八韵诗会耗费的时间并不久。
不止认认真真拿炉火为自己准备了饭食,入夜之后范愚还能早早放下笔,颇为放心地将试帖诗留到次日再作答。
就是木板睡着依旧不舒服,以至于次日醒来时整个人都是腰酸背痛的状态。
在狭小的号房里头勉强舒展了好一会儿身体,才又低下头去开始答被留在最后的一道试帖诗。
时间估计得正好,落下最后一笔都还不及午时,令他又体验了一回等候放排的感觉。
可八月的烈日并不友好,晒得夜里没休息好的一众书生头晕眼花。
范愚的面色也就因此不是很好,等被候在外边的叶质安瞧见了,少不了一副温补的药剂灌下去,还早早压着人到床榻上休息。
对比号房里边的单薄木板,客栈还算柔软的被褥可要舒适太多。
天还没黑就被推进被窝里的人,明明对不能读书有些不情不愿,真正阖上眼之后却睡得格外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