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将中的醒酒茶放到一边,心中庆幸起来自己的个头比之小醉鬼要高出不少。
否则要把他从厨房弄到床榻上,还真有些困难。
入睡时间比平时早了不少,于是次日天还没亮,范愚就醒了过来。
下意识拿脸蹭了蹭被子,紧接着就皱起来眉头,指尖搭上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揉了揉。
本该喝的醒酒茶被他给睡了过去,总不好顶着这样的状态去祁连先生处听讲。
虽说对叶质安挥笔写下的药方带着点心理阴影,又清晰地记得自己昨晚的傻样,真正身上哪里不适了,范愚还是知道求助的。
先前接送的那一旬时间,让叶质安也跟着开始了每日早起,叩门声音响起时,已经醒转了片刻,只是还陷在被褥里边懒得动弹罢了。
猜得出来范愚为何来叩门,又回想起来小醉鬼昨晚的表现,叶质安披了件外袍后叫人进来的声音都带上了浅浅的笑意。
等真正瞧见人推门而入,笑意却被他掩藏起来。
“阿愚年纪还小,昨日为何饮酒?”
前一日小孩眯着眼睛比划“就那么一点”的可爱样子还在眼前,近来一直操着兄长心的叶质安还是故作严肃地提问,打算给头一次喝酒就把自己搞晕乎的人长点记性。
范愚这回没有抬手比划,有些羞赧地低下头,嘟囔道:“我以为,只抿一口应当无妨才是……”
可惜现实和以为的不同,微醺的状态没有让他断片,自然记得昨晚的表现,同时也明了了自己的酒量。
“往后一定不碰酒了。”
声音虽轻,却算坚决,酒量差加上体验之后也不觉得好喝,范愚已经决定了此后要对酒避而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