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年耳根难得泛起来点红晕,剩下的半句话是彻底咽了下去,再没继续。
“先前还在悬济堂的时候,也常随手抓过师傅的手诊脉,没成想似乎成了个习惯。”
叶质安停顿之后补充的话,倒是范愚这个回回旬假都上悬济堂的常客,都没发现的事儿。
于是闻言挑了挑眉,听起来往后被习惯性诊脉的,就该是他自己了。
得亏会让叶质安折腾新口味汤药的坏毛病,早就已经改了个彻底,否则岂不是又该成了奇怪味道的头一个尝试者。
脑中回忆着阔别许久的味道,范愚看了眼除去茶水之外就显得空荡荡的桌面,不由对蜜饯与糕点生出来怀念之意。
正好到了该用午饭的时间,索性就取下了叶质安手中的医书,改为自己握上他的手腕,把人拽起了身。
若不是才刚寻了住处,厨房里边什么都不曾准备,他还真不想走出去院门。
赵近峰离开也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,范愚难免会有种出了门,就会冒出来个陌生人挂到自己肩上,而后把脸也贴近,再问一句“阿愚可好南风”的感觉。
想到这里,不由就打了个寒颤。
手腕还被握着,叶质安颇为顺从地跟着往院门走,范愚身体的抖动自然有被他察觉到。
他是知道范愚喜欢同不熟悉的人保持距离的,思索过后,索性就挣开腕上的手,转而揽住了身侧人的肩膀。
有之前在车里揽着人睡觉的经验在,动作熟门熟路,没半点不自然。
范愚倒是下意识想把忽然落在肩上的手给抖下去,还是在意识到是叶质安之后,才没挣扎。
不得不说,覆上来的温热的手,很好地驱逐掉了方才忽然冒出来的感觉。
等到走出院门,范愚就瞧见了个正在兜售糖葫芦的小贩。
刚才还给他以安慰的手立时被抛在了脑后,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,朝着小贩走过去的人面上都带起来灿烂的笑意。
正怀念着蜜饯和糕点,迎面就遇上糖葫芦,实在是件教人雀跃的事儿。
至于原本用午饭的打算,自然也被忘得干净,甜食可比不一定能合胃口的菜肴来得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