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一个人都敢走这条路,不要命了?教训不够是吧。”贺行潜似乎清醒许多,不再跟他掰扯以前那些丢人的破事,捡起外套和手机塞在他怀里,“快走,跟着前面那两人。”

“走不……动了。”郁阗缓缓道,一只手抓住贺行潜的胳膊,“你骂我,我腿软。”

“……”贺行潜不清醒的脑子甚至没想好说什么。

“我哪里食言了?”郁阗追问,“你说话不讲道理,只会给我扣帽子。我说答应你了,骗你了吗?跟你在一起,骗你了吗?”

“不想说这个。”贺行潜顿了两秒,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郁阗身上,“送你回去。”

郁阗没有动,勾住贺行潜的手。

“你把话说清楚,我们再走。”

“……”贺行潜站在暗处,表情捉摸不定。跟郁阗摊牌了,是不是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?毕竟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偷来的,硬要讲得那么明白,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。

郁阗还在等,得不到答案就不走。

贺行潜吸了口气:“郁阗,你那时候是不是和瞿乾岭约好了在金城。”

迟钝的思维回归,郁阗眨了好几次眼,费劲地思考起贺行潜的问题。

跟瞿乾岭,他们确实有谈过志愿的事,只不过郁阗早就有自己的目标,而瞿乾岭只是挑专业,聊过几句后最终定下了金大旁边的财大。比起人生地不熟的城市,当然是有熟人更好。

“算是吧。”郁阗说,“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志愿。”

“好。”贺行潜像是咬碎了牙,又不服气,“过去几年,你是不是完全把我忘了。”

这次没用疑问,而是肯定的语气。

这次郁阗愣怔的时间更长:“这怎么可能?”

“新生开学那天看到我,你很惊讶?”

“当然惊讶,你……脸变了许多,那么……的一张脸,跟之前不太一样。”郁阗说几个字要停顿一下,在思考,又犹豫,与其说解释,不如说在自我填充充满漏洞的逻辑,“而且你这个人性格那么……爱恨来得莫名其妙,十七八岁的年纪,喜欢经不起推敲。你要是不来了,我……”

贺行潜死死抓着郁阗的手,低头盯他的眼,要看穿一切般,就算是在黑暗里依旧能感受到侵略性的一双好似野兽的眼。

“那郁阗你告诉我,我操你的时候,你叫的是谁。”

“……”把贺行潜的问题串联在一起,郁阗心头迟钝地涌上一丝愤怒的凌乱,“贺行潜你他妈说的是人话?!”

“我怎么了?我他妈怎么了!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?”贺行潜又开始吻郁阗的唇,火热难耐,“说我爱听的,接着骗我,老婆,你知道的,不然今晚就操烂你。”

“你以为,你以为我把你,当成谁了?”郁阗避开贺行潜的吻,突兀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笑来,“我还一直在等你,我真是个傻逼。”

贺行潜停下。

郁阗又哭了,这次和上次不一样,十分压抑的声音,攥着贺行潜的衣襟狠狠地喘气,又被气得说不出话,只掉眼泪,固执地不肯松手:“你把小潜还给我,我不要你了,还给我。”

郁阗记性非常好,可却会忘记给校园卡里充钱,经常在小卖部刷卡时才想起这茬。结果有一次那么巧,就碰见了贺行潜。贺行潜帮他刷了卡,郁阗很感激,要把钱还给他,只是当时要上课了,后来也没什么好的时机,这件事一拖再拖,被搁置在脑后。

可某天郁阗忽然在桌兜里翻出来一百块钱,他的记性也没差到离谱,这钱绝对不会是他的。放错了?假钱?整蛊?

他没管,让班长写了一个失物招领,只说在课桌里发现的零钱若干,丢钱的自己 【网址:??????.?????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