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还吃了几口。
吃了几口?也不怕拉肚子。
郁阗全倒进垃圾桶里,把碟子丢进洗碗机。
贺行潜拖拖拉拉地回家,不想吃饭也不想动,昨晚上喝得胃不舒服,头也疼,一整天都没精神。何况郁阗不在,他连门都不想进。
“啪嗒”拧开锁,菜香味四溢,贺行潜咽着口水,瞅了眼小厨房,郁阗正在里面忙活。他顿时又活过来,换好鞋子去洗手吃饭。
郁阗看他一眼没说话,从筷篓里抽出一双筷子丢在桌上,贺行潜坐下,捧着碗默默吃菜。
“醒了?”郁阗也拿了一双筷子,坐在贺行潜对面。
“嗯。”贺行潜含含糊糊的。
“菜怎么样?”
“好吃。”
“挺一般的,不过总比剩菜好吃。”
“……”
贺行潜一口饭含在嘴里,嚼了几下,不知该不该咽。
“瞿乾岭有个妹妹叫瞿穗岭,为了区别他俩,家里长辈喊小名都喊第二个字。”郁阗平平淡淡地放出大招,贺行潜差点招架不住,不敢吃了,“我刚来大学那会儿,跟宿舍里的人聊天,避不开的话题就是为什么填金大。我说和未来男朋友约好了一起报金大,你又没出现过,他们可能误会了,以为我说的是瞿乾岭。”
“你俩不经常一块吃饭,想不误会都难吧。”贺行潜嚼着米饭都酸。
“……瞿乾岭从小到大只喜欢女人,口味十分专一,喜欢比他大的漂亮姐姐,这么多年,从没变过。”郁阗有些纳闷,“我哪怕占一样呢,还有被怀疑的可能。”
贺行潜埋头扒拉一口,不满:“你还不漂亮?他有那么高的眼光?”
郁阗闭了闭眼,深吸口气,不跟他计较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问?”
“我不让你叫小潜的时候,你怎么不说?回来就要分手,明知道我不会同意,直接捅我一刀得了!”
“那谁知道你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?我以为你只是不想被我喊得小而已。”
“我又不是没来过。”贺行潜顿了顿,“上一届新生开学的时候,我就来找过你。”
“啊?”郁阗有些意外,他不记得有这件事,说明贺行潜没找着他,或者说没来跟他打招呼。来都来了,怎么不说话呢?
“没什么。那时候你恰巧在外面吃饭,我没碰见。”
“哦……不对吧。”他一说郁阗又有了印象,迎新那天又吵又热,他根本没出去,在食堂解决了吃饭问题,不过那天是和瞿乾岭一起。之前瞿乾岭帮他送行李来学校,死皮赖脸要蹭他一顿。于是郁阗请他吃了十块钱的炒饭。
“贺行潜,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。”郁阗放下碗,头疼道,“你的想法不是靠我猜就能知道的,难受了或者觉得别扭跟我说不行吗,每次憋在心里也不怕憋出病来。”
虽然已经病得很严重了。
“人就是这样的动物,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关系。而有一些人就是占了生命里不一样的位置,有不一样的分量。就像我爸我妈再怎么骂我也是父母,我跟瞿乾岭从生下来就认识,二十多年了,他于我而言确实很特别,但也就是朋友的程度。你也一样,贺行潜,你是我男朋友,是重要的人,是其他人无法比较的。我这么说你懂了吗?”
贺行潜烦闷不已,但看得出他在拼命压制:“我不懂!郁阗,我长这么大爸妈没管过我,什么二十多年交情的朋友我也没有!在你之前没谈过恋爱,关心在乎的人也只有你一个。你说的这些……”
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贺行潜打算挂掉,看清来电人又改变想法,接通了这个电话。
“小表哥。”他低声喊,压着火气,“找我有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