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同他说过不想再和他有所联系,如今却主动找上门。

我试图割裂这么多年的感情,又不得不承认我还爱着他。

毕竟这么多年朝夕相处,日久生情,铁树也能操开花。

脑子里忽然蹦出这句话来,我只觉得有点好笑。

酒后乱性尽数是骗人的,我不过是借着酒劲,大起了胆子,为我的爱欲找一个可供发泄的出口。

“付泽……我没喝多少酒。”我抬了头,同他说,“我没醉。”

我低声喊着他的名字,跟他说我想和他做爱。

吐出口的话像是憋了很久,又在脑中组织了千百遍,说出口时我没有分毫犹豫。

我没醉。

我故意的。

付泽说我醉了,却还是在我的指示下将我压到了床边。

我尝试解开他的衣服,而那衬衣像是打了死结,无论如何都脱不掉。

我还在撕扯着他的领结,他早已把我身上衣物除尽。

我还想用手环住他,他却蹲了下去,低头含住我的性器。

身下被温热的口腔裹住,此刻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,只觉情欲肆无忌惮地汹涌而来。

他还用手挑逗着我,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游行,指尖划过的每一处都像是着了火,激起我细微的呻吟。

我扯住他领口的手僵直许久,在这番折腾下,松开手,转而抱住了他的头。

付泽清楚我每一处敏感点,仅仅是口交,便让我高潮了一次。

我的身体从来都不会抗拒他的侵入。

只要他想,我的欲望会促使我臣服在他身下。

……

情动之时,我却喊不出他的名字。

我不想在他面前露怯。

我记不清楚高潮时我喊的是谁,只知道当他听到这个名字时,更是发了狠地操我。

我还在他眼里看到不可置信的情绪,然后笑了。

我们像是野兽交媾般,一人毫无理智地抽插,一人不知廉耻地浪叫,不懂情趣,只知快感。

在今晚来临之前,我告诉过自己,只是打一次没打过的分手炮。

我不想再次陷进去。

哪怕我还爱他。

即使我们看起来两情相悦。

也许是吧,他说过爱我,可我从来不信。

只是这趟分手炮打得极其诡异,我只为泄欲,更无暇顾及他的目的。

所以直到天蒙蒙亮时他问起我,言语之中似有复合之意。

只是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,又何谈复合。

“昨晚?”我说,“昨晚我喝醉了。不过找你泄欲……各取所需。”

又反问他,不容置喙:“难道你还要跟我讲什么礼义廉耻吗?”

21.说教

说出那些话的时候,其实我的内心忐忑不安。我一直过分在意对付泽的报复,但看见他失意的眼神,我心里其实并不好受。

不好受并不单单因为我爱他。

也许是在内心里我很清楚,我们明明爱着彼此,却在互相伤害,或者说是我单方面攻击对方。

当然也有可能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,或许他并没有那么在意我。

做一个人渣,似乎并不难。

只需要丢掉所有名为“道德”的枷锁,去沉沦、去堕落,无底线地自我放纵。

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更自在一点,但自由不意味着好。

至少对我来说,我只觉得我在自轻自贱、自我放弃。

这样活着并不开心。

我不清楚会遭到什么报应。

突发奇想地,我试图找个人聊聊,只是一时间竟想不到可以找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