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祁斯贤,他出来去醒酒了。

周迟也向众人打了招呼,不徐不疾的跟在其后。

庭院里凉风徐徐拂过,造价不菲的景观也颇为赏心悦目。

“祁先生。”

祁斯贤转身,上下扫视周迟如今的模样,目光幽邃如一汪深潭,看不透里面的情绪。

待男生长腿迈开,走得近了,祁斯贤才沉声出口:“你不该那样做,太冒险了。”

他应该是喝醉了,身上醇厚的一点白酒气味,在夜晚尤为明显,还未接近,就已经扑面而来。

周迟顾左右而言他,冷白的脸上泛起一点点醉酒的红晕,向来冷厉的眸间也氤氲着一层水雾,他微笑道:“祁先生吃饱了吗?怎么就出来消食了?”

“我还没吃饱。”

祁斯贤纹丝不动,幽黑的双眸格外沉稳,他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周迟,忽然兜里掏出一块儿奶糖,慢慢剥开了糖纸,递在周迟嘴边。

周迟想伸手拿,男人却不给。

“不是饿了吗?怎么不吃。”

奶糖应该在怀里捂了许久,有些发软,发烫,周迟最讨厌吃这类甜腻之物,现在唇瓣才起开,已经被手指探了进去。

周迟不太明显的皱了皱眉,从善如流的含住了那颗糖,红润的舌尖微微探出,轻飘飘的扫过男人的拇指,再卷进自己口中。

祁斯贤的手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,像是猫的舌头,微微粗糙,待反应过来,就消失不见了,只留指腹的一点潋滟水痕。

周迟直直看着他,点评道:“好吃。”

祁斯贤应当在什么事情里都是主导者,一双漆黑的眸子沉稳又从容,像是一座内敛至极的大山,仿佛天然都带着一些令人安心的气质。

如今大山将倾,向来端正的面容也隐隐裂开一条缝隙,眸光淡漠,却不经意间从中泄出一些看不懂摸不透的东西。

“我警告过你的。”

“别来招惹我。”

周迟听见他的嗓音都变了一个调,像是从喉间缓缓低声叹出来,带着一点令人头皮发麻的欲意。

“怎么算招惹呢?”周迟平静回答:“我倒是曾经好好请求过您,可您不是遵守规矩的好领导吗?我这样的人物自然只能自寻活路了。”

“不过您放心,我很聪明,他们只是用舌头舔了舔...”

“但您到了这个年龄,再憋下去,真的就不行了。”

他的眼神抬起来,两人视线正正撞上。

像一只越吹越大的气球,已经濒临爆炸临界点。只需拿针轻轻扎一扎。

周迟微微低头,眸间一片冰凉讥诮,手指抚在祁斯贤的腹下,若有若无点了两下。

“轰-”

如同一道响彻云霄的雷声,祁斯贤大手掐在了周迟脖颈间,宽宽大大的掌心处,那枚尖尖的喉骨细细震颤着,扰的人不得安生。

这样的骚货,天生就会做些勾引人的行当。

他的手从喉间挪开,转而扣住周迟的后脑勺,不由分说的按下来,两人唇瓣交汇,男人的气息汹涌澎湃,带着一点点熏人的酒精气息,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。

他另一只搁在腰际顺着衣摆里摸进去。

“发什么骚。”男人问。

宽大有冰凉的手,表面附着着微微的粗糙,像是冰凉却带有鳞片的蛇,缓缓爬过他的脊背。

周迟瞬间脊骨发麻,为这种诡异的暧昧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他们究竟为什么走到这一步,祁斯贤也不清楚,只是这个在外面耀眼如骄阳烈日一般的少年,主动趴伏在他身上,睫毛轻微颤抖,幽黑的眸子里像有某种漩涡,诱着人一起沉沦进去。

他主动将最脆弱的喉间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