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他有点钱,能让周迟有所图谋,只是他的能力不够,两人分道扬镳,也很正常。

他不怪周迟,他只恨自己没本事。

祁阔笑了笑,动作牵连到了脸上那道猩红的疤痕,瞧着有些不忍直视,他嘶的一声捂住了脸上的纱布。

他想说,周迟,我恨死你了。

然而真正说出来的是:“周迟,对不起。”

他说的艰难,也十分吃力,声音听起来像哭又像在笑:“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。”

“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他摸了摸周迟掌心的疤痕,眼里的疼惜像是溢满的池水,可他没有问,周迟也没有回答。

窗外的阳光闪了进来,刺眼的好像夏天,烘得人浑身暖融融的,连周迟浓黑眉眼里的那分锋利也削弱了一点。

但也仅仅只有那一点点。

“周迟,我有件事情,一直很想问你,但你肯定会生气。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是刮胡刀,我一直藏着没舍得用,结果那天用了一回就坏了。”

“......所以呢?”

“我小叔,喜欢下棋、品茶,是一个老古板。”他言语故作轻松,对周迟说:“你在他面前玩一些小花样,很容易被看穿。”

周迟微微挑眉,看向了他。

“周迟,”祁阔终于舍得丢开周迟的手掌,扬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说:“祝你得偿所愿。”

周迟也对他说:“谢谢。”

......

回到学校,已经是下午六七点,还有最后一节大课要收论文当期末考试,周迟挎着帆布包走向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