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莘手臂发软,“为,为什么?”
“去了,不就知道了吗。”对方在他耳边暧昧地笑。
连莘硬着头皮站起身,往前走几步,男人突然在他身后踹了他屁股一脚,当场把他踹了个狗吃屎,整个食堂的犯人顿时哄堂大笑。
这一下磕着牙和膝盖,连莘疼得直抽气,趴在地上半天还站不起身,忽然一个七凹八凸的脏破小铁盆丁零当啷滑到他面前。
有人朝他走来,连莘看见一抹蓝色囚服的裤脚,立刻一动不敢动。
走到他面前的穆霖蹲下身,抬高了手。
他手里的小碗倾斜着,从高往低,菜汤和馒头的混合物“啪嗒啪嗒”往下落,砸在小铁盆里面,那混合物搅得混沌不堪,活像猪食,连莘不敢抬头,细微的汤汁溅到他额头上。笨雯邮Q?羊?|Ⅲ????捌?⑤零症梩
穆霖把小碗随便一丢,露出个灿烂的笑:“好久不见啊,臭老鼠。”
食堂有人在笑,连莘大气不敢出。
“伙食嘛,吃什么不是吃?”
穆霖懒懒地伸手扣他的后脑勺,一点一点往下压,把他的脸往盆里按。
汤汁呛到鼻腔,连莘挣扎起来,穆霖却道:“我做的狗食,好吃吗?”
连莘呜呜地挣扎,无论如何地逃不过他可怕的力气。
“不要太激动,晚上还有,”穆霖往死里按他的脸,“对了,还有明天,明天再给你吃更好吃的就是泔水,明天我弄来给你,你肯定喜欢。”
“嗯?说话啊,不喜欢吗?”
连莘哆嗦着,穆霖嗤笑出声。
他松开手,蹲着身体手指一勾,弄翻面前的小铁盆,转身问最初掀翻他餐盘的男人:“笔呢?”
“只有马克笔。”
“啧,”穆霖接了过来,“也行吧。”
他给连莘下命令,“跪起来,仰脸看我。”
连莘眼眶又红了,攥着拳头仰起脸,嘴巴却抿得死死的,像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发。
穆霖看不惯他那样儿,当即让人上手,不顾连莘的挣扎求饶,抻直他身体。
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,把连莘按跪在地上,穆霖钳高他的脸,左右端详一下。
和上次相比,连莘这回剃掉了头发。
即使下半张脸残留菜汁,依然可以看见他清秀不错的五官,嘴唇小小的,有一点红,鼻子挺立,一双眼睛很大。
“倒是没想到,你剃干净头发还挺好看的。”
穆霖恣意笑笑,“但我觉得你还是脏点顺眼,啊,怎么办呢……”
他拔开马克笔的笔盖,在他左右脸颊一笔一画地写
“母狗”。
周围很多人,目光聚在他身上,嘲弄的,轻蔑的,下流的,所有人都是人,只有他不是……
那一笔一画,像刀削斧刻,疼得厉害。
疼到每划一笔,都让连莘眼睛上涌眼泪,羞辱的字眼让穆霖看得呼吸沉重,当下一巴掌呼上去。
“啊!”
两个按着他的男人顺势松手,任由连莘摔倒在地上的汤汁中,撞到一旁还兜着半盆“狗食”的铁盆,脏了他满脸。
小铁盆哐当咣当在地面撞击摇晃,像欺凌者嚣张跋扈的威胁。
“勾引谁呢?嗯?”
连莘哭了,脸埋在地上的菜汤里,声音闷闷的,谁也没察觉,穆霖觉出不对劲,掐高他的脸。
只见那张写着“母狗”的小脸满脸菜汁,咬着唇闷闷地哭,耳朵和脑袋都哭得粉粉的,偏偏人又瘦瘦小小,被剃光头发的脑袋也小,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姑娘。
“我他妈还没怎么你,哭个屁。”穆霖不爽地站起身,踹他一脚。
连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