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落在她身上,或下流,或痴迷,或欲望,她全然不在意。
眼波流转,抬头对上一双秋水剪瞳含情目,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欣赏和单纯的喜欢,察觉到她的视线,桃花眼里晕出细碎的潋滟和笑意,那是一个长得极好的青年,唇红齿白,笑容璀璨,一身白色修身西装更衬得他眉眼如画,半开的领口露着精致的锁骨,多了几分恣意的放纵。
他慵懒站在二楼正对舞台的包厢窗口,手掌翻动,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,桃花眼多情,一副情场浪子的模样,姜枝失笑,俏皮地冲他眨了下眼。
“这美人可真漂亮,来,下来陪爷喝一个……”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拉回了瞩目耀眼歌女的注意力,肥腻的身材,衣服紧绷在凸起的肚皮上,手里握着一个酒杯,摇摇晃晃野蛮地扑在舞台边上,杯中酒水晃动幅度极大,尽数洒在了他的衣服上和舞台边缘,他探着肥肉挤在一块儿的手去抓她的脚,抬头迷离下流的眼神往她的裙底看去,姜枝被他油腻猥琐的模样恶心地反胃,捂着裙子开叉口急步往后退去。
正与美人眉来眼去地讨着欢心,突然被这不知好歹糟心的打断,美人遇难,楼上包间里的青年眼神一凌,转身出了门。
随着“咚”的麦克风落地声和刺耳的音响声,所有人都停了动作,被舞台上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,矮丑的男人被一身黑衣高大的保安扣着双手摁在地上,疯狂扭动着肥腻的身躯挣扎,嘴里吐着肮脏下流的话,偌大的舞厅徒有欢快的音乐讽刺着这场闹剧,有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地看着热闹,有人窃窃私语指责着男人的下流和狂妄。
笑话,在谢家的地盘闹事,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感觉自己命太硬?
“嗤,装什么装,穿成这幅模样不就是出来卖的吗?你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……”肥头大耳的男人浑身酒气脏污,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嫌恶和看笑话的眼神,恶臭的嘴里吐着脏话。
姜枝站在舞台旁,嘴唇紧抿,眼神冷冷地看着他,仿若看一团死物,身侧拳头紧握,大脑“嗡嗡”一片,指甲戳着掌心的肉带来的痛感敏锐了她的神经,难听的脏话在大脑里愈发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