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想看看对方的反应,却?见白翼哨兵金色的眼瞳中显出了一点惊讶。
怎么了?他给她手不是给她拉的吗?她本来想问一下,白翼哨兵很快收起了惊讶,闭上?了眼睛。
卿鸢看他做好精神连接的准备,也就没多嘴,放出精神链,咦?
她皱起眉,这个哨兵怎么有两个精神巢啊?
纤长的精神链像迷路的蛇左看看右看看,左边的非常符合哨兵的标准尺寸,超级大。
右边的则像是没发育好,蜷缩成一小?团,很容易被忽视。
难道是畸变的精神巢?卿鸢看出大的那个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,但还是有些?好奇地围着那个小?的转了几?圈,还小?心翼翼地戳了戳。
她感觉本来并没有握住,只是搭在她手心里的手慢慢攥紧了。
“抱歉,向导小?姐。”
“对不起,我走错了。”
哨兵和卿鸢的声音叠在一起。
卿鸢有些?愧疚,她是假装走错,但对方应该是真的不小?心握紧她的手的,而且很快就放开了,并没有弄疼她。
不好意思再研究那个小?精神巢了,卿鸢让精神链缠上?那个大的,刚放上?去,她就感觉心里涌出一股悲伤。
精神链放缓,小?心翼翼地滑过这个巨大但干涸已久,死气沉沉的巢体。它的枯萎不是因为污染区,而是早就如此,他的死气莫名感染卿鸢,让她的眼睛渐渐湿润。
卿鸢不急于让精神链进?到里面,抚摸着精神巢因为久旱皲裂的表面,越想越难过。
不知道为什?么,她会?为自己来晚了而感到深深的内疚。
感觉好对不起将槿。
有一道好听但又很缥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不,您心疼的是我。”
“我是末。”
末?卿鸢停下来,往旁边看,黑翼哨兵不知什?么时候,伏在她的脚边,黑色的羽翼半张着,从羽毛边缘流下浓稠刺目的血液。
他勉力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,抬起脸,虔诚而又痛苦地看着她:“主人,我好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