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您疼疼我。”
卿鸢看着他低下头,感觉脚踝有凉凉的潮湿的,像是雨滴一样?,一下一下落下来的触感:“那……将槿怎么办?”她皱起眉,“他看起来比你更?痛,好可怜。”
黑翼哨兵稍微停顿,接着抬起头,紫色的眼眸流出透明的液体:“我可以和他一起的,您不需要特别注意我,只要分给我一点点,一点点香甜解渴的汁液就可以。”他张开苍白干裂的唇,急迫但又恭敬地微微喘息,“我真的好需要主人的灌溉,求您降下福泽,救救我。”
他的话像是传进?了卿鸢的心里,她看着他焦渴得一碰就黏在一起薄唇,他看起来确实很需要水。
而她刚好有小?水珠,她的小?水珠能够拯救他。
那就给他好了,卿鸢催动?精神链,黑翼哨兵感激地看着她,仰起脖颈,舌尖稍微探出唇间?,用格外诱人的姿势,准备好恭迎她的救赎。
但是……卿鸢停下来,她把小?水珠给他了,那诀君群狼乌曜汪汪大队戎予……怎么办?
对,还有新来的将槿,想到他的精神巢,卿鸢心里一痛,把精神链收了回来。
但也不忍心完全不管黑翼哨兵,卿鸢怜爱地发给他一个号码牌:“你排在他们后面好不好?”
黑翼哨兵的紫眸一闪,卿鸢感觉到危险,要往后退,可他只是更?可怜地匍匐在她的脚下:“我爱主人的博爱善良,可主人不能多爱爱我吗?”
他抬起头,晶莹的泪水顺着他漂亮的脸庞流下来:“主人请爱我,爱我爱我爱我……”
“我是主人最爱的宠物,最爱的最爱的最爱的……”
“主人会?第一个疼我,第一个第一个第一个……”
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向卿鸢,她的眼神越来越恍惚,那些?交汇在一起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了实体,变成了半透明的触手,缠住她,拖着她的身体与灵魂一起滑进?无边的深渊。
黑翼哨兵轻轻拥住失重的她,哄诱地说:“请主人屈尊和我做吧。”
这里?现在?卿鸢被惊得清醒了一些?,不行吧,玉京和将槿都在,而且外面都是哨兵啊。
感觉到她的挣扎,黑翼哨兵合拢起羽翼,冰冷却?柔软地包围她:“主人害羞了?那让我来服侍主人。”
卿鸢还在思考,精神链却?已经凭本能往回缩,触手缠紧她,半逼迫半引诱,让她放松精神链:“主人为什?么要将打算赐予我的甘霖收回去呢?”
卿鸢又皱起眉,黑翼哨兵用指尖抚平她的眉心:“我没有责怪主人,主人不快乐,都是我的失责。”
冰凉但灵活的触手流躺,意图完成一场邪恶又极度欢愉的仪式:“我会?非常,非常虔诚地祈求,请主人为我降下一场雨吧。”
嗯?卿鸢这次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不对。
刚才还说只有一点点甘霖就行,现在就要她给他下雨了?
她要是真同意了,他不得像拧海绵一样?拧干她?
如此贪婪压榨别人的嘴脸,让卿鸢想到了她最痛恨的资本家,他们也是这么循循善诱地割韭菜的。
想到这个,卿鸢可就不迷糊了,操纵精神链。
黑翼哨兵感觉到向导水意盈盈的精神链缠住了他,紫眸里闪过一丝笑意,然而下一秒。
他的脖颈被透明的细链绕住。
毫不留情地收紧。
他轻咳起来,脸上?泛起潮红,也不反抗,只含着眼泪看着操控精神链的人:“主人,我,我做错了什?么吗?”
卿鸢看着他,吐出三个字:“你该死。”
精神链不顾轻轻缠上?来的触手挽留,猛地用力。
她眼前?的哨兵碎成了黑色的晶片,缠着她的触手也哗地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