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热,不?是晒,又是防晒帽,又是防晒喷雾的,它还怕自己会被晒成黑水珠吗?

还好?,比起怕晒黑,小?水珠还是更怕饿肚子?,很快又把手上的家?伙换成了刀叉。

卿鸢顶着炙热,寻找乌曜的精神体,但她的意识被烤得都?有点扭曲模糊了,只好?延展精神链,让它们向精神巢深处探索。

她在这边满头大汗的找,小?水珠不?帮忙就算了,它还趁她不?注意舀了一口岩浆吃了。

“嘶……”卿鸢被烫得轻轻吸了口气。

小?水珠也把不?好?吃的岩浆吐了出来,残留在岩浆表面的水液并?没有蒸发,反而覆在上面,包裹住了岩浆,它流回到精神巢表面,明明就那么一小?滴,还被水液稀释了温度却“烫”得巨大的精神巢细微痉挛,它没有立刻停下来,像其余的岩浆一样,而是渗透到精神巢宁愿裂开也不?肯融化在岩浆里的内壁里。

乌曜的嘴唇被咬破,鲜血流出来,被汗水冲淡,变成浅粉色,一滴滴流进?衣领。

那滴降了温的岩浆好?像落在他的身上,烫得他骨头发颤。

这是很奇怪的,他时刻都?在火焰里燃烧,此刻却连等同于燃烧蜡烛流下的蜡油的温度都?承受不?住。

是因为除了痛,他还感觉到别的了吗?痛可以忍受,但从痛楚里挤榨出的,不?能见光的欢愉无?法忍受,是这样吗?

他怎么可以在向导没有同意的情况下,自作主张地体验快乐呢?他真的好?贱。

乌曜对自己的憎恶达到顶峰,不?,他还是低估了自己。

犬族哨兵的队长惊讶又绝望地发现?,他的身体不?受控制地开始了“认主仪式”,他的想法也被牵连下坠:

好?想变成一只真正的狗。

好?想躺在地上,摇着尾巴,抬起四肢,蜷起爪子?,向她露出肚皮。

她会觉得很恶心吧?乌曜握起修长的手指,被极力压抑而破碎不?堪的呜咽在仰起的脖颈中起伏,德牧毛茸茸的耳朵从他发间?立起,尾椎延展,生出同样蓬松灵活的大尾巴。

他挣扎着小?声开口:“向导小?姐,请停下来,我快要?……”

卿鸢没听到哨兵的呼唤,确认岩浆不?能吃的小?水珠急需可口的

春鈤

食物“漱口”,从身体里探出好?几?个比它身体都?大的巴掌,把往它身上流的岩浆噼里啪啦地扇开。

杀开一条火路后,向某个方向俯冲。

就是那里,卿鸢也感觉到了,收紧精神链,让精神巢中躁动的岩浆们都?老实一点。

她看到了大德牧,心里一松,它的样子?比她想的要?好?一些,胸口处有一块散着黑雾的爪痕,从爪痕渗出的除了鲜血还有红金色的火元素。

它的身上还有其余伤口,它们也很狰狞,但好?歹都?已经?愈合,只留下了时不?时窜过一缕黑气的疤痕。

那些可以放到以后处理,这个爪痕必须现?在吃,不?是,是治疗,去吧,小?水珠。

小?水珠立刻飞过去,先按卿鸢的意识,敷衍地摸了摸有些躁动的德牧耳朵,把它摸得更躁动了也不?管,把自己像饺子?皮一样擀开,覆在德牧胸口的伤痕处。

卿鸢“看”得出德牧很痛苦,串联整个身体的脊柱都?弓了起来,操控精神链垂下,轻轻安抚它。

它一开始挣扎得更剧烈,但后来僵硬地安静下来,只有大尾巴还保持柔软,小?心翼翼地用尾巴尖圈住她的精神链。

小?水珠吃得很专注,有些岩浆流到它身上也不?管,吃着吃着,摊平的身体就慢慢流进?了德牧的伤口里。

它身上附着的火元素和它一起滑入。

德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