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旁。陈藜把他拉远一点:“要聋的。”他又将天线摆弄了一番,音质变得更加清晰。

麦苗睁圆了两眼,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,陈藜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了起来,没有比他更有本事的人了。

电台正在播着音乐,大多数的时候,都是放一些革命歌曲,有一两首麦苗还会唱一两句。

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以后,歌曲的风格才会变样,抒情的小调响了起来。群》2,伞灵溜匛2,伞匛》溜日)更肉!肉》

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”

“我爱你有几分。”

麦苗渐渐坐直了。他从小到大,就没听过这样的歌。

陈藜擦着头,从洗浴房里走出来。

房里,只开着一盏床头灯。朦胧的灯光下,麦苗抱着枕头,靠在收音机边上,听得好入神,好像都痴了。

“轻轻的一个吻,已经打动我的心。”

陈藜也爬上床,无声地坐到青年的身边。他把麦苗的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