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似乎都被笼罩在某种不详的征兆里。
那名播报讯息的实验员放下耳机,麻木地说:“所有通讯都断了。”
没有人说话。
艾文的角度看不到那群人,他只能听到他们渐渐加快的呼吸声。
一片静谧,整个实验室只能听见微弱的仪器运转的声音,还有就是培养皿里怪物的尖叫。
那些叫声被阻隔着,听起来一会远一会近,在某个瞬间甚至像是鬼祟邪恶的窃笑,让人毛骨悚然。
过了一会,从实验员们的方向传来了细小的神经质的咯咯笑声。
“你在做什么?!停下!”有人说。
神经质的笑声并未停止,它听起来比尖叫还要可怖。
有人冲上去扇了大笑的人一耳光,那人猛地停住了,然后用平静得不正常的语气说:“кровь。”
那是俄语中的“血”。
艾文也闻到了腥味。
他的位置正对着实验室的入口,能看到那厚重的隔离门。
照理来说隔离门和地面之间不会留有任何缝隙,但随着实验员那个单词说出口,艾文看见门底下渗出粘稠的血液。
门没有打开。
但是有人或者说,某种生物、某种存在走了进来。
他穿透门轻松得就像从前穿过稀薄的海雾。
他显得那么英俊,眉目在惨白的灯光下闪闪发亮,所以艾文并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人类在发出绝望的尖叫。
艾文想说你都去了哪里?这次来得好晚。
他想说我们的浴室算是毁了,冰柜里的鱼也没有了。
他想说自己想他。
最后他想叫诺克斯的名字。
但是他嘴里塞着那根输氧管,所以实际上艾文只是呜咽了一下而已。
但是他知道诺克斯听得见。
诺克斯听得见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。
诺克斯从血淋淋的门口踏过,但是鞋子上没有粘上一点血迹,也没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脚印。
他行走在血泊上,如同圣经所描述的耶稣行走在水面上。
但是人类的神需要用奇迹聚拢人心,诺克斯则没有目的,他只是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走到艾文面前。
而艾文浑身赤裸,双腿张开被绑在他眼前。
诺克斯像是完全察觉不到艾文此时的状况有什么不对一样,用手指拨开艾文被冷汗浸透的额发,又弯腰在艾文颈边嗅了嗅。
艾文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扑在皮肤上,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然后听见诺克斯平缓地说:“你闻起来真的好极了。”
他的手也落到艾文身上,那触感像是蜥蜴的脚爪,窸窸窣窣沿着皮肤留下冰凉的斑点。
诺克斯的手从耳后摸到颈侧,在艾文的动脉处停留了一下,又滑落到锁骨,然后沿着那块凹陷落到他的胸口。
艾文急促地呼吸着,紧张地咬着输氧管,把塑胶咬得浅浅陷下去一块,然后他猛然发出半声被堵住的惊叫:诺克斯直接揉到了他的乳头。
艾文的脸立刻红了,这让他祈求的目光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虽然他实在不觉得这是个适合调情的地方,毕竟四周充斥着惨叫和怪物的嗡鸣,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,但是诺克斯把他的乳头夹在手指间掐拧的时候,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挺起胸膛,并在羞耻和疼痛中勃起了。
有那么一会艾文就要认命了,他那么久没见到诺克斯,只要诺克斯吻他随便吻哪里,他就会彻底屈服于爱和情欲。
诺克斯也是这么做的,他让见面后的第一个吻落在了艾文的喉结上,伴随着舔舐和啃咬。
艾文微微仰起头,目光越过诺克斯的发顶空茫地落在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