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睡了过去。
不知是心境使然,还是连曲轩这药的原因,我睡了近一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。
没有光怪陆离的幻梦,没有叫我心焦气恼的回忆,什么都没有,只有满身疲乏被一扫而空。
再醒来时,抬眼便见连曲轩坐在桌边撑头小憩。
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,房里点起了灯烛,有风自窗缝吹进来,搅动打在他脸上的灯影,照亮了他眼底淡淡的乌青。
我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严丝合缝的被子,微微动了动腿,不再觉得刺痛难忍,只是觉得沉重。
我掀开被子,发现我的伤腿被层层叠叠的药布裹住了,膝盖以下连带着脚踝都成了雪白的粽子。
“……”
我的脸霎时就木了。
我伸手按了一下,硬邦邦的,按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