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地上弹起来了。
他膝行到我脚下,微直起腰,欲伸手去抓我手里燃了一半的图纸。
我抬手躲了,他又跪下来磕头,口里含糊不清地说:“主子,属下愿意领罚,只是这后沙藏金的宝图万万毁不得啊!那些财宝若是落在旁人手里,指不定还要生出多少乱子来!”
“谁说本尊要将藏金宝藏拱手相让了?”我勾起钦北的下巴,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,“你怎么就知道,这张图必定是真的呢?”
钦北的脸色因为话,一寸一寸白了。
他嘴唇微颤,将我的话在口中滚了几滚,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蓦然亮了起来。
“也就是说,属下临摹了送出去的,也是假的?”
不待我答,他就伏地笑了起来,一声接着一声,带着释然。
笑着笑着,他又哭了起来,声音不大,只堵在喉中呜咽,含着委屈。
我在他面前蹲下,抚掉他眼尾的清泪,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本尊想过许多可能,可本尊从没想过,背叛本尊的人会是你。”
钦北拉住了我的手,攥得紧紧的,语速飞快,却字字句句说得清楚,“我对主子忠心耿耿,从未想过背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