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阙看不得雪蛟挨打,将那五大三粗却委屈巴巴的人拉到身边,开腔给他辩白,“这是天生的本事,哪里是我们学就能学得会的,有那功夫,不如多学些拳脚。”
我瞪他,他又拉了钦北到身前挡着,“揣摩主子意思的,有钦北一个就够了,我们这些个笨的,把事儿办好了便得了。”
闻言,我轻轻一笑,慢条斯理地重复:“是啊,有钦北一个就够了。”
我的视线落到钦北身上,他同我对上视线,有些慌乱地扭开头。
瞧见他的样子,我笑得更深,“待入了夜,钦北与本尊出去一趟。”
“只要钦北一个跟着?”九阙问。
我点头:“只要他一个。”
九阙啧啧两声,轻撞钦北的肩膀,“碰着什么好吃的了,可要给我带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钦北点头,却说得心不在焉,指甲轻扣着袖子,眸中是掩不住的紧张。
他在心虚。
我只当没瞧见他的小动作,没看出他的异样,在这几个崽子面前给他留足了脸面,只等入了夜再做清算。
晴空万里,却平白炸了几声雷。
我抬头望天,忽而轻笑,“今儿,好像有雨,却不知本尊常打的那把伞时不时到了旁人手里。”
雪蛟心思最单纯,不明白我的意思,仍是笑呵呵的。
九阙和钦北的脸色皆有了变化。
前者疑惑不解,后者的脸却是霎时白了下来。
没胆子将事做绝,还时刻提心吊胆的,这又是何苦。
第49章 是灭你异心的毒
日头落下去,夜色很快便笼了上来。
我与钦北踩着月色从行宫出来,未朝别处去,而是径直带了他去了酒楼。
一路上,钦北都未发一言,只等我散尽了酒楼里的人,将他带进雅间,他才发觉出了不对。
“主子这是要做什么?”
我捻了一只酒盅在手里,漫不经心道:“你可有什么要与本尊说的。”
钦北一愣,手指捏紧了袖口,薄唇紧抿成了条线。
我斜斜地窝在椅子上,支着头瞧他,“怎么,要本尊亲自说?”
他沉出一口气,隐在摇曳的烛光中,眸色晦暗不明,“主子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?”
我反问:“你猜一猜?”
钦北眉头轻皱,定定地看了我半晌,还是摇起了头,“属下愚钝,还望主子明示。”
我微微一笑,出言给他提了个醒,“那日本尊要你去清河寻陆翩然,你买了什么东西来?”
钦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哑声道:“只是一些糕点,如何便能定属下的罪了。”
“那甜糍是上清独有糕点,在别处可买不到。”我将酒盅磕在桌上,意味深长道,“清河与上清相隔不远,别告诉本尊,你是为了给九阙买口吃食,才特意绕远的。”
话说到这,钦北终于哑口无言,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。
他头垂得低低的,似是无颜面对我,“属下犯下大错,还请主子责罚。”
我支着头,好整以暇道:“你何错之有,本尊何必罚你。”
闻言,钦北抬起头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,“主、主子,你不罚我?”
“你帮了本尊的大忙,本尊赏你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罚你。”
在钦北疑惑的注视下,我从袖中拿出那把九阙给我的短刀,从刀柄的夹层里抽出了那张后沙藏金的地图。
我走到灯架边,取下灯罩,将那张羊皮纸置于火上。
火舌攀上微黄的纸面,焦糊味随着浓烟而起,瞬间便氤氲了满室,险些将酒香都盖了过去。
看着我的动作,钦北几乎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