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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钦川抬头看他,想起了窗台被他拔掉的小花。

早晨迎风带露,柔弱又可怜,他欣赏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连根拔走,还给窗棂规整的曲线,叫来人将它生长过的缝隙填上。

或许可以种在盆里,但师钦川不想。因为欣赏的时间结束,已经足够了,就应该消失。

他的兄长在他心里便是如此。

好脏的脸。他想。

芸娘母子就算接到师家,也不会对师夫人与师钦川有任何威胁。

师正仪与他的正妻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
师钦川的手指弹动,从怀中拿出手帕,递给了雪章。

“擦擦吧。”他如此平淡随意。

少年的师钦川站在美人榻边,师雪章安静地呼吸着,不设防备睡得极深。尽管已经在身上打下一片阴影,依然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