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迢哑着声,像是要哭出来,听到人耳朵里,就知道他经历过的事绝对不单纯,反而情色得很。

他抖着喉头道:“你既然什么都知道,什么都算好了,问这些做什么?我们现在还能见人么?”

“我、呜,我今天怎么出去……”

沈迢这样娇气的人,别说是挨了半夜的奸淫,光是用手指奸出汁来,大半天都是恍惚的,脚踩地上只能发软踉跄。

人是走不动了,屋子也还没收拾。

要是有谁进来,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份,落到别人耳朵嘴巴里,除了艳色低俗的编排,什么都不会多。

说什么来什么。

外边走动的响声更多更密了,大部分学子收拾洗漱好已经出门赶课。

而此时传来叩门声。

两名仆从立在此间学舍的门口,沈迢惯会赖在床上不愿起来,总拖着时间。

于是这时他们才抬了水过来,要准备让里边的人洗漱整理。

其中一个开口便是:“少爷,水到了。”

沈迢浑身一紧,两腿间又夹着根东西,酥麻的肉阜挨了烫,抽缩地颤抖,可怜地溢出水,叫硬气起来的人软了下去。

他无措地睡在明盛的胸膛上,折起来的足缩着脚趾。

外边每敲一次门,沈迢便收缩一阵臀胯,下巴哀怜地靠着,似乎想不出来怎么说话,光想着躲起来应付。

他不禁发抖,手臂攀在明盛的肩上,唇近乎撒娇,贴着磋磨着自己的恶徒,轻轻地摩擦那截热烫的颈子。

却像是被烫着了,怎么也说不清话,下意识叫着亲近的称呼,红红的嘴嗫嚅着:“长赢……你、你回话呀……”

明盛拨开细碎的发丝,将那张发水的脸剥开再抬起,整个揉在自己的掌中。

他从中瞧见了多么复杂的情潮。

惊慌的,怨怼的……

还有易碎的,快要消逝的亲昵,与颤动的,无法言说的情绪。

沈迢像只单纯小兽,认不出舔舐自己的明盛到底是什么东西,被抓在手里,总觉得就算逃也不必太远,不要总是抖着黏湿的皮毛,让往日骄傲蓬起的绒凑在一起就行了。

似乎相信着明盛虽然可恶,但并不会真的吃了自己。

明盛着魔的瞧着,为了刻骨的认知欢欣,漆黑的眼瞳翻涌着黑潮。

他唇角溢出古怪的笑,还是沈迢熟悉的,并不熟练的真意。

门外出现了新的声音,将想要再度敲门的仆从拦下。

“两位暂且一停,世子让我告诉你们,今日暂时不必来了,两位主子准备休沐。”

“方才我已经在鹿苑那边告假,水盆就放在门口便好。”

那边说完,便是木桶放在地上的声音,细轻的步子随之走远,出来阻拦的那一个也跟着没了声息。

天边晕出紫粉,学舍里的人都离开得差不多了。

只除了提前告假过的一些人。

沈迢荡出波纹的眼转到明盛脸上,他心中一时百转千回,身体却窝着无法大动。

只得抿了抿嘴,收拢丰润的唇瓣,显出一些倔强的抗拒。

明盛甚至连今天会变成现在这样都知道了。

明盛意识到沈迢已经在生气。

对方受到了欺骗,连带着对他在夜里悄声说的那些,也变得怀疑。

因为那可能是专门针对沈迢编造的。

可一切都要在今天说开了、

明盛轻声回着:“我的确什么都算好了,前夜,昨夜……都是。”

他近乎爽快地承认了。

但又话锋一转,一只手扣上沈迢的掌心,将挣扎摇晃的扣手探出被褥。

“稚月。”明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