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,不是因为他喜欢被人监视,而是他享受这种占有卫京檀全部心神的感觉。
这让他有安全感。
容玥惨笑一声,“他真是护着你,自己都自身难保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容玥看着容钰,恨恨道,“树大招风,没听过吗,我看你们还能猖狂到几时。”
容钰冷冷地扯了扯唇,“我不知我能猖狂到几时,但你母亲怕是日后猖狂不了。”
容玥面色铁青,“如果你想对我母亲做什么,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吗?”容钰看着他,嗓音低而柔,宛如淙淙清泉,却透着蚀骨的恶意,“死是最容易的事,我不让你死,我要让你好好尝一尝我当初经历的痛苦。”
他命人捆住容玥,一行人往祠堂走去。
不过刚到祠堂门口,便听见一声厉喝,“容钰,你这个不孝子!你在干什么!”
容钰已经到了台阶上,他转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容修永,“父亲回来得真快。”
白氏看见容修永,如同看见了救命的浮木,拼命哭喊,“老爷,老爷,你可回来了!快救救妾身!”
容修永怒气冲冲的,看见狼狈不堪的白氏和被捆成猪狗一般的容玥,眼前一黑,差点晕倒,“还不快放开你母亲!”
“我母亲?”容钰笑了,“我母亲在祠堂里呢,父亲要进去看看吗?”
容修永喉头一哽,气得跺脚,“混账,混账!这是容家宗祠,岂容你在这里放肆?!还不快快把她放了,给我滚下来!”
容钰不为所动,“父亲回来得正好,正巧有些事情要问一问父亲。四年前,白氏和他兄长白立山密谋,花钱雇凶,埋伏在我和母亲去扬州的路上,将我母亲残忍杀害,并且废了我一双腿。我想问问父亲,此事您可知情?”
闻言,容修永愣在原地,这才明白容钰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所为何事。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,随即咽了咽口水,轻咳一声,“我不知道,我怎么会知道?!”
他转而怒视白氏,“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人,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等恶事!”
“哦,原来父亲不知道。”容钰低头,微笑问道,“白夫人,你说,当初那件事,父亲知道吗?”
白氏一看到容钰的笑容就不寒而栗,全身汗毛倒竖,宛如被可怕的恶魔盯上。她瑟缩着身体,眼睛瞟向容修永,容修永眉目微沉,眼神暗藏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