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,倘若事发,唯恐波及到你。”

容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,方才还正常说话,瞬间就变了脸,“那你现在就不怕波及到我了?!”

卫京檀抿唇,“我后面想清楚了,容玥之所以一直没有拆穿我,恐怕是投鼠忌器,以元景帝的多疑,如果知道卫王府的人仍幸存于世,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两年,你们容家上上下下,都会被株连九族,容玥不敢冒这个险。”

“而且。”卫京檀顿了顿,专注地望着容钰的眼睛,嗓音低沉坚定,“我现在有本事护住你了。”

容钰下巴绷得紧紧的,还是气恼得不行,他气卫京檀自作主张,气卫京檀什么都不告诉他,气卫京檀总是把他当做柔弱的菟丝花一样呵护。

其实早在扬州时,容钰就因为类似的原因和卫京檀发过脾气,卫京檀也解释安抚过,可容钰的心结并没有解开,他仍旧对此耿耿于怀。

说到底,不就是因为他是残废吗?他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战场上冲锋陷阵,也不能在朝堂之上挟势弄权,所有人都瞧不起他,卫京檀也是。

躁郁的情绪顷刻间地在心底翻涌开来,大脑仿佛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,所有指令都往一个牛角尖里钻去。

容钰的胸口剧烈起伏,愤怒而难堪,他无法忍受这样的“蔑视”。

“你把我当什么?是不能走路的废物,还是不男不女的怪物!我脆弱到需要躲在你身后吗?我无能到遇见危险就要远离你吗?!你总是这样!总是这样!”

他不受控制地抬高了嗓音,眼睛都红了一片,手攥成拳发着抖。

卫京檀心中一痛,是他的错,他太过珍惜容钰,却因此忽略了容钰的傲气和自尊。

他握住容钰的手,把人往怀里带,口中安抚着,“我知道,都是我的错,全都怪我,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。”

容钰猛地按住卫京檀,翻身将他压在身上。贵妃榻不算宽敞,卫京檀不敢挣扎,两手搂着容钰的腰护着。

容钰掐住卫京檀的脖子,手腕扔在发抖,他胸口有一团炽烈的郁气堵着,五脏六腑都因此暴躁难耐,快要把他烧着了。

脑门上青筋直跳,汗珠从鼻梁上滴落,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,“卫京檀,我也是男人,我能保护你,也能和你并肩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