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他转移话题。
楚檀抱着容钰重新上马,来到那处废弃的院子。
大概是种植园起火,引起了幕后之人的警惕,这里已经没人再制作神仙醉了,但那些工具还没来得及撤走。
容钰端详着那些工具,脑海中飞快计算出神仙醉的制作流程,那一幅幅画面仿佛在眼前上演,不断刺激着容钰的神经。
他的眼神变得阴冷恐怖。
直到楚檀抱他走进屋子,发现屋里还一口缸,用草帘盖得严实。楚檀伸手一拽,雪白的颜色在这屋子里显得格外刺眼。
那是小半缸白色粉末。
还没来得及撤走的神仙醉。
容钰手指微微颤抖着,牙关紧咬,表情扭曲。他脑中的神经拉扯到极致,仿佛下一秒就要尽数崩坏。
就在这时,一簇温暖又明亮的光出现在眼前。
楚檀拿着一根火引子,凝视着容钰,缓缓放到他手里。
半刻钟后,楚檀抱起容钰站在屋檐之上,而院中正缓缓燃起大火。
橙红色的火光愈演愈烈,一点点蚕食着小院,火光映照在容钰眼底,那双浅色的瞳仁被染成赤红,面色却淡漠得像雪。
无人知他心中震动。
容钰轻声问:“这里被官府发现了,以后神仙醉会消失吗?”
楚檀摇头,“会减少,但不会彻底消失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容钰心想也对,从古至今,毒品都难以消除,因为这其中的利润巨大到人们会为之铤而走险。而毒贩们更是狡兔三窟,无论是工厂还是种植园,都绝不会只有一个。
可看着这里被火焰吞噬,容钰被黑雾笼罩的心悄然明朗了一些。
只要能减少一分,他便多一分安慰。
容钰缓缓抱住楚檀的脖子,脸颊贴上青年温热侧颈,皮肤下有搏动的血管,旺盛而鲜活。容钰的心跳好像也被感染,跟着快了几分。
他说:“谢谢。”
他自诩天才,自认为智商赶超这时代绝大多数人,可没有一双健康的腿,没有一副健全的身体,他总有很多无能为力。
这种无可奈何在过于自傲的心理之下,逐渐转化为自卑,尽管容钰不愿意承认,可他的心正被这种负面情绪啃食。
阴郁、暴躁、乖戾……
这些都是看得见的结果。
但是此时此刻,他抱着楚檀,青年滚烫的体温,正在一点点驱散他心中的阴暗。
容钰的世界不再是暗无天日,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,撑着他前行。
澄净的月色落在他们肩头,火光映照二人相拥的身影。
楚檀低垂的眼瞳似潭水深邃,光影明灭。
“容钰,别谢我,爱我。”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啵啵啵啵啵
只有动物才会叼着母兽的后颈交配,楚檀简直不是人。
午饭的时候,墨书一边给容钰布菜,一边道:“哥儿,早起的时候,瞿家来闹了一通。”
容钰起的晚,又住在后院儿,故此前院儿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扰到他。倒是墨书闲不住,他跟这府里的下人处得好,总能掌握第一手八卦。
“听说瞿鸿哲的嘴让人用线给缝上了,被下人发现的时候,满脸都是血,话都说不了,只会呜呜叫,可吓人了。”墨书皱着一张脸,语气里却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。
这画面听起来十分血腥,可容钰面色没有丝毫变化,他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碗汤,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,道:“瞿家觉得是杨家派人干的。”
“对,瞿家来要说法,二夫人让人把他们轰出去了,说爱找谁找谁去。”墨书憋不住笑,“要我说,准是瞿鸿哲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