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吗?”
江淼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。
“我怎么样了?你出去工作,我帮你收拾行李,你生病了,我照样关心你,照顾你,还要怎么样?再好的队长也不过这样了吧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,心里却对自己不齿。
过去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里,他偶尔撑不下去,又不想像个不负责任的小孩一样爆发出来,也找不到放纵的渠道。
只有在贺子炎面前,他不做那个完美的队长,可以做个卑劣一点的人。
他有意识地设下圈套,对贺子炎的一步步靠近甚至感到愉悦,因他的上钩而收获快感。
但他没想过要更多。
“我们本来就只是朋友,队友,同事。”江淼其实并不想和一个病人争辩,但说出口的话似乎又不受他的控制,但语气依旧是温和的,体面的。
“就算是有什么更深一步的关系,也只是营业而已,你想要我怎么样呢?”
这句话无可避免地刺中贺子炎的心。
他的眉头皱起,并没有开口。
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是灰沉沉的,江淼看见贺子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心底传来一阵细密的痛感,像是许多许多针密集地扎上去。
哪怕现在贺子炎让他出去,或者自己开门,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,江淼都不意外,也不难过,这是人之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