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贺子炎只是垂着眼,哑着声音开口。
“我……我没想怎样,只是不想你不开心。”
他拽住江淼的手也逐渐松开,垂在身侧。
这算是以退为进吗?
江淼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紧绷的最后一根理智的防线,断了。
“那个纸条我看到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贺子炎有些懵然地抬眼。
下一秒,江淼伸出双臂,勾住了贺子炎的脖子。这样的动作几乎让他浑身僵了僵。
从未有过的亲密。
“你说的,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拿你寻开心。”江淼仰着脸,眉眼没有变弯,眼神纯真。这张干净的漂亮的脸,渐渐凑近,最后的询问几乎是气音。
“可以吗?”
贺子炎的喉咙烧得干哑,光是站在他面前都很困难,更不用说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去抵挡江淼。
他根本不想抵挡。
江淼很轻地将嘴唇压在贺子炎的唇上,气息温热。贺子炎的大脑空白了,仅剩下模糊不清的触觉,只感受到江淼的柔软。
对方仿佛更加游刃有余,松开来,看着他的眼睛,“这样也可以?”
贺子炎愣愣地盯着江淼的嘴唇,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哑着嗓子开口,“这样你会开心吗?”
江淼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,突然笑了,“会啊。”
他的笑眼好看得要命。
“很开心……”他搂着贺子炎的脖子,又一次凑上去,亲吻了他的唇角和下巴。
每一次亲完,他都会退开些,去看贺子炎的双眼。
“我在你生病的时候做这种事,好像不太好。”
尽管他说了不好,但还是又一次凑近。
就在江淼的唇尖即将再次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,门外忽然传来什么声音。
大门打开了,有人回来。
江淼停住了,打算退开,可就在这时候,贺子炎摁住了他的肩膀,将他压在门上吻了上去。
很用力。
这一吻措手不及,和之前江淼的几次撩拨完全不同,贺子炎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,甚至是粗暴和野蛮的。
[淼哥?]
隔着一扇门,江淼听到了方觉夏的声音,一瞬间有些清醒,想推开贺子炎,可贺子炎却更加变本加厉,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,逼迫着他张开紧闭的唇齿,攻城略地。
“觉夏不会进来的……”
含混的话夹杂在吻中,鼻尖和鼻尖蹭在一起,从干燥的摩擦变成湿润的裹挟,无力感涌上来,他的腰被搂住,彼此贴得很紧,过高的温度和微粗的呼吸压在身上,几乎无法喘息。
和贺子炎说的一样,方觉夏是个从不会越矩的人。他回到宿舍之后,只会放下东西,洗澡,换上家居服,然后安静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看书,做数独。
江淼想象着队友会做的每一件事,沦陷在另一个队友的吻中。
他的舌尖似乎碰到了贺子炎的一枚尖齿,有些痛,鼻尖一酸,手指抓紧了贺子炎的后背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听到他们交吻的水声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个吻终于结束了,贺子炎喘着气靠在江淼怀里,垂着头,抵在他肩上。
他紧紧将他抱着,一丝空隙也不留下。
“要传染给你了……”
夜色透过窗户落进来,照在两颗相叠的心上,既清楚,又模糊。
江淼依旧有些失神,像是无法缓过来那样,他也垂下头,凑近贺子炎,用自己发烫的脸贴住他的脸。
“没关系。”他轻柔地说。
这个吻结束后谁也没有多说什么,没有给这个吻下定义,但江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