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英气的脸部线条在秀发的映衬下更加明朗,更带着迷离的诱惑。
男人的两指紧紧拽着一张照片。照片里的人侧着头微微皱着眉头,眉弓在眼皮上投下的阴影,看起来有些抑郁。夹杂在一堆黄毛的外国人里特别的醒目,那股东方式的神秘无时无刻地吸引着旁人的注目。
再细看,那个人的肌肤呈奶油色,将过往的白皙替代,斯文中平添了更多了动力。
男人将照片凑近,一个吻印在照片上。
低头再看资料,那个人的工作与生活作息几乎每天如出一辙。
相同的时间出门,相同的时间到家。
每个星期会去超级市场购物。
每个星期中的某天会有一个女孩出入他的家里,但并不留宿。
偶尔这对男女会去露天餐厅喝咖啡。
这个人的生活很平淡,如同白开水。
可惜,白开水是淡,却不可或缺。
而没有我,你更快乐!
男人将目光调转,深邃的目光里一片凄凉。
起身将所有锁进身后的保险柜。柜里,已有一叠类似的纸张。
男人其实有好几个住处,只是只有和那个人一同生活过的地方被他称谓家。
男人的生活很有规律,9点出门,18点到家。男人甚至自己学会了做饭,虽然并不美味。
男人也不停地开解自己,重新开始吧!
朋友不断地邀约他,为他开过不同类型的PARTY,送过各式各样的男孩、女孩。可不管对方如何诱惑他,他的眼睛一眨不眨,纹丝不动。
曾经桀骜不羁、嚣张、狠毒的男人被一个低调、沉稳的人占据。
说不上不好,却也说不上好。
没有过往的花天酒地,醉生梦死。
在别人看来,他简直过着禁欲式自我惩罚的日子。
没什么不好,这样的生活能让人保持清醒,而似乎这样平凡的生活,对他很适合。
可以想象这样的生活,一天就是一月,一月就是一季,一季就是一年。
廖宾坐在车里,盯着大厦的入口。
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。
一周前,侦探所的一份报告是空白。
那个人不见了,或者说是失踪了。
难道是……
H1N1流感都波及到了江海,何况是美国?
男人顿时方寸大乱。
会不会也被传染到了,被隔离了?
一想到那个人被关在陌生的地方,孤苦无依的,男人的心就猛烈的收缩。
就算不再属于他,他还是希望他爱的人平安无事。
倘若在平日去美国办个签证也就打声招呼的事情。只是,这次的瘟疫非同寻常,一时半会没法成行。
而男人已如热锅上的蚂蚁,半刻也等不得。
还好楚心杰帮了大忙,辗转着从江海到香港,再香港飞往纽约。
连日来的疲惫和担忧,就算男人再强壮,这般的不眠不休也已折腾得精疲力竭。
每天总以为那个人会在下一分钟出现,就这样等着,倒也并不难捱。
感觉很快的,天怎么就暗了下来。
实在撑不下去了,回到酒店草草地填饱肚子,打发上床。
可是躺到了床上,就会猜测会不会那个人到家了?
然后被这个猜想弄地整个人要奔溃似的发疯。半夜,再赶到那个人的居所前等待。
可惜,没有实现。
扬起头默默数着楼层,属于那个人居所的灯一直没有被点亮过。现在只要仰视,不用数就能直接认出。
男人撸了撸脸,让自己保持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