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陋室里,捕捉到他家宝贝一缕游魂似的身影,单薄伶仃的,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。他把枪撂到一边,扶着庄玠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,空气里淡淡飘着火药和铁锈的味道,两个人靠坐在桌子边,手在庄玠嘴角一摸,果然摸到一把潮热的血。
庄玠向来是个清醒而克制的人,诸如厌恶、渴望之类的情绪都很淡薄,心里产生不适的时候,他就习惯性地咬下嘴唇,把那淡红色的唇瓣像花一样咬出褶皱,咬出血珠对别人和对自己一样狠。
“疼不疼?”蒋危小心捧着庄玠的脸,把那片柔软解救出来,他手指上有一圈常年握枪磨出来的茧子,不敢用指腹擦,只能轻轻朝渗血的裂口上吹气,试图帮他缓解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