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本地口音的中年女声隔着楼层冲他喊:“谁啊?!谁在那里?!又来偷东西了!”
费薄林心道不好,先朝屋子里喊:“快拿了衣服走!去后面,别过来!”
屋门前还有一道半人高的阳台,拿白瓷砖砌的,他不知哪来的力气,双手撑着阳台,两腿一跨地翻过去,几大步跑到房子后方窗台下,对温伏说:“快出来!”
那个女人还在喊:“不要跑!欸偷东西啦!”
很快周围起了骚动,温伏听到楼上有窗户和门打开的响动,四周的住户也出来了。
箱子是拿不走了,温伏把里头仅剩的两件衣服和一双鞋子一卷,几步跑到后方的房间,那里像是仓库或者别的什么地方,总之堆积了许多陈旧的家具和器械,窗户也建得非常高。
楼道里传来几道沉重的脚步声,一听就是附近的男人过来了。
温伏抱着衣物踏上窗下的桌子,再奋力一跃,抓住窗户边缘,飞快地爬上窗台。
太高了。
窗户甚至到了费薄林的头顶。
屋外的脚步越来越近,温伏试探了几次都没能往下跳,费薄林见状直接背过身,站在温伏下方:“坐上来,快!”
温伏一跳,坐到费薄林双肩上。
同时屋门破开,一道粗犷的声线从客厅传过来:“不许跑!站住!”
费薄林握着温伏膝盖就往前冲。
他用上了自己去年跑三千米的速度和耐力,不知疲惫地一径跑出城中村,回家的方向也顾不得了,毕竟被人抓到去派出所可不是开玩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