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泪珠落下来,滴在郑殊观的脸上,仿若灵丹妙药,让他疲惫到干枯的内心之花瞬间焕发生机,整个人都活了过来。

“嗯……绝顶的美味,我果然是没猜错啊。”

他稍微退开一点,发出低沉的喟叹,就迫不及待地再度俯首深吻。

麦镜微红了眼眶,想要挣扎,却在下一秒,被对方察觉到意图,而被放开唇舌抓住双手猛地往上提,身体在半空中摇晃着。

这种仿若当作野兔子一样提着耳朵被抓起来的姿势,让麦镜分外羞耻。

两条纤瘦的双腿绷紧,脚尖朝下,上衣摆被卷起来一些,露出一截柔韧细白的腰,在耀眼的日光下泛着绸缎一般的滑腻光泽。

“你,你要干嘛?放我下来!!”

被重重含进嘴里的唇色红润,上头缀着一层润泽水光,不需要再多亲一下,就能自己往下滴落湿淋淋的水。

郑殊观眯着眼睛,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还能干什么?想让你给我舔舔啊。”

杜惊鸿,杜惊鸿人呢?

麦镜心中气得要死,当初他可是确定对方把自己的戏份全部抢完,通过郑殊观成功踏进他想要进入的上流社会,才将那些能证明他抄袭的证据全部销毁的,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?

为什么主角攻他对原本的主角受一,仍旧有浓重的性趣?

为什么要来这里,打扰他宁静的生活?

为什么要等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渐渐从那段压抑灰暗的时光走出,为什么在他恢复最初的灵魂本色之后,再给予重重的打击,想要让他重新往深渊中滑落?

麦镜心说,这可……不行。

乌黑水润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从的亮光,眼前这个人因躁动不安而朝气蓬勃、活力四射,让郑殊观的心有些痒,也有些难耐,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尽是不自知的渴望。

想打碎眼睛里的亮光,又想让这亮光只为自己而跳动、闪烁,更想永远掌控、彻底拥有。

“在想什么?在想怎么对付我吗?”见对方陷入长久的沉默,郑殊观率先开口,眉宇间尽是期待之色,“你打算怎么对付我呢?需要我来猜猜吗,宝贝?”

“宝贝”两个字一吐出,麦镜顿时反感地怒瞪他:“闭嘴!别那样喊我,很恶心知道吗?”

他当初的决定就是对的。

郑殊观跟原书展现出来的性格一模一样,这个人根本不是因为他而变成无脑角色,而是他本来就是无可救药的社会残渣,滥情、自大、卑劣,灵魂内外尽是不堪。

如此激烈的抗拒反应,让郑殊观心中充满疑惑,他不解地歪了歪头:“总觉得你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啊。”

顿了顿,他薄唇上扬,重新露出性感撩人的笑容,提着人往屋内走去,笃定道:“但没关系,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来消除这些误解……至于现在,我们需要加深一点其他方面的了解。”

麦镜的这所屋子是村里面分给他的地产,属于公集体的财产,木窗上的镂空能让他看到四季交替,云卷云舒,而今他挣扎间往窗外看,什么都没看到,只觉得心中寒气四溢,被抓住的双臂都在颤,颤抖得分外厉害。

“别!不要这样!!救命!我不要!放开我!!”

悬空的双腿用力地在空中踢踹,因为无处借力,仅在对方裤子上留下几个脚印,反倒是周围的家具和装饰品遭了殃,他踢到供桌,一只点着熏香的香炉被打翻,灰撒了一地,扬起的尘雾将他惊怒的面孔模糊了个七七八八。

卑劣的家伙等待的时间太久,久得他骨头缝都在疼痛,以致于如今只想着狠狠地在猎物身上咬下一口肉,以此缓解内心的饥饿焦灼。

将人提到床上,堵住去路,他先简单地做了下安抚工作,试图用金钱、权势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