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景相当奇特。

就好像在这两人之间,连接着一条常人看不见的生命线,只要麦镜被郑殊观遇见,他身上那种旺盛的生机就会通过这条坚韧顽强的无耻丝线,不留一丝余地,被对方全部吸走、吸光。

让他本身,失温失活,直到最后变成一具可悲的尸体。

郑殊观挺直了背,缓慢而优雅地朝对方靠近,用他那华丽又动听的嗓音含笑着问:“问你呢,你跑什么?”

随着对方的步步紧逼,周围的氧气被掠夺殆尽,麦镜牙齿打颤,下意识垂下眼皮,侧过脸,艰难地自喉间挤出几个字:“我没、我没跑,我就是有事情,回来一趟。”

说谎!

说谎!!你就是要跑走!你就是要逃走!!

似乎有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在心中愤怒咆哮,郑殊观下颚线绷紧,他的鼻息渐渐粗重,人靠得越来也近,直到麦镜忍不住想要往后躲,他立刻伸出胳膊将人反手压在门扉上。

麦镜脑海中敏感的神经顿时崩裂,嘴里发出非人的惨叫,四肢挥舞,剧烈挣扎似被火烧。

感受着不断捶打到自己身上的疼痛,郑殊观一边加大了压制的力量,一边不解地歪了歪头:“原来是在怕我,可是,为什么啊?”

不是非常熟悉他做事风格的人,尤其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,一般都很容易被他和善的外表欺骗,将他当作什么善良礼貌的绅士,称赞他拥有高尚的品格。

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,个子小小的,胆子也小小的。

非常……可爱。

可爱到他站在窗前往下瞥到人影的第一眼,就想好了未来要如何去饲养他。

“为什么要怕我?我真的很好奇这个,来吧,告诉我。”

他用四肢和躯干的力量将挣扎不已的人牢牢禁锢在怀里,微笑着将藏在西装裤之下的东西抵在麦镜柔软的小腹上,吓得对方脸色愈发苍白。

麦镜脑袋浑浑噩噩,但也本能地意识到此时再挣扎,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,反倒有可能引起更加糟糕的后果。

“抱歉,抱歉,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任何困扰,我很抱歉,”他强行镇定下来,选择避重就轻,“麻烦先放开我。”

麦镜的长相实在算不上精致,更提不上魅惑,即使有一天经过化妆师的修饰,无论如何都只能得出“清秀端正”的评价。

但他害怕的样子,无论是嘴唇紧张地抿,不断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,还是被吓到僵直的四肢,每一个细微的弧度,超乎寻常的猛烈反应,却正正好戳中郑殊观的点,把他迷得晕头转向。

“我硬了,你给我舔舔吧。”

郑殊观直截了当地要求道。

毫不意外地见到了对方骤然瞪大的乌黑双眼,郑殊观满意地往前顶了顶胯,让满脸震撼的麦镜充分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为他而急速升温。

麦镜狠狠地喘了几口气,剧烈地挣扎,又急又怒:“你有病吧!”

他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,杜惊鸿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?当初在他面前伸手要东西的时候,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把郑殊观拿下的吗?还说什么,自己足够漂亮,一定会能牢牢拴住郑殊观的心,呵呵,就是这么栓的吗?

让郑殊观饥渴到外面见到一个人就想吃???

“嗯……”郑殊观仔细思考了一下,而后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,“胃病,神经衰弱,情绪不稳定,都是小毛病,谢谢关心。”

明白了,所谓的原著肉文总攻,归根结底,就是个无脑发情,喜欢曲解别人意思自说自话的变态暴力狂。

“请你不要在这里发疯!嗯?你干什么?还给我!!”

麦镜皱眉说着话,却见对方忽然垂眸瞥了下面一眼,伸手将自己手掌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