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早在他们的曾祖父开始，就留在他们的家族身边，为他们分忧解难。

他们是忠诚的鬣狗。这种忠诚甚至让他们得到了家族长的青睐。给了他们特权，也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荣耀。

而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打破了。

忠诚的鬣狗选择了背叛，因背叛而死。没有谁能容忍背叛，就算是对待身边多年的狗也一样，齐司泽残忍的解决了顾长明。

这残忍却在见到那孩子后，有过动容。

他本来是可以处死那个孩子，却对那孩子无端生出爱与欲。他站在悬崖边，一边是理智在拉扯，一边是妄念在诉说，而后全部都被那小孩的哭泣所打破，他们会在无人之处唇舌接吻，他们会夕阳下牵手拥抱，也会在所谓的“家”中上床做爱。

如同疯狂的洪水，在他一手建立的城中泛滥成灾。

齐司泽端坐在冰冷而光线够不到的阴影处，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。他就像个死物，冰冷的死物，高高在上，却没有生气。

他始终都认为，顾柯就是他的东西，不能离开他，也不能不爱他。

而当那孩子亲口说不爱他的时候，他又觉得，只要他爱他就好了。

“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，你说你不会产生感情，也不会爱上任何人。”

“感情会让人失去理智，影响判断。”

这句话让齐司泽短暂地沉默了两秒，这种情绪无法言说。理智与欲望在拉扯着他，回忆却让他渐渐冷静下来，他想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。

“这一切都因那个女人而起。”

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存在。女人让顾长明变得不再忠诚，女人让顾长明变得瞻前顾后，女人也让顾长明不如死的听话。

那女人也让顾柯变得不再亲近他。

不听话的狗，齐司泽就这样想。

他曾在顾家见过那个女人，身姿婀娜，很漂亮。她是顾柯的母亲，在后花园陪孩子散步，撑着太阳伞，望着小孩在前面跟狗狗蹦蹦跳跳，笑得十分幸福。

那时，齐司泽并没有注意到她，她实在是太会伪装了。

柔弱是她的保护色，但她只是看上去柔弱而已，实则是疯女人。就是她，把整个顾家推向深渊。

自由？

笑话。

若是顾长明没有听这女人的话，绝不敢生出二心，敢背叛他，幻想带着妻儿远走高飞，去过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。

后来，齐司泽派人把致幻药剂注射进那女人的脖子里，看她疯疯癫癫，看她精神崩溃。他无法理解那个女人，即使发疯，也满脑子都是她的丈夫和孩子。

她说她看见了很多蝴蝶。

飞啊，飞啊。

在天空自由的飞翔。

无拘无束。

这些话让齐司泽无比厌恶，眼睁睁地望着女人从古堡高处坠落，摔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，随后收回目光，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。

那晚，小孩的尖叫和哭泣声始终都没有停过，怎么都哄不好。吵闹声让齐司泽忽而又觉得，或许，他不该让那女人死。

顾柯确实是个吵闹的孩子。

他娇贵、冷漠又野心勃勃。因为身体的缘故老实容易生病，总是要用药调养，还都是名贵的中药材，那晚目睹了女人的死亡，更是一病不起。

醒了哭，睡着了也哭。

还伴随着发烧、眩晕、呕吐，好几次高烧差点就没命了。

齐司泽无法理解，他尝试感受这种情绪，却得不到答案，只是在夜晚望着蜷缩在自己怀中说梦话的小孩，感受到一丝窒闷的酸楚。

那似乎很悲伤，很痛苦。

他对这样的感情很新奇，但从那个女人死去了之后，顾柯对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