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淫靡的氛围,于是骑着一匹骏马自愿跟在车撵的一侧充当护卫。

队伍行至一面澄澈安静的湖泊,负责后勤的宫人向女帝提议在这里暂停,顺便给大伙做午饭,稍作休息后再继续前行。

这个计划确实不错,受湖水滋养的青草格外肥沃,也可供马匹饱餐,女帝便准了。

一下车,司映率先走近被拴在树丛里歇息的马匹。从小在草原长大的孩子天生就对这些骏马格外爱惜和亲切。大多数人只将它们当做坐骑,但对于邬乞人来说,它们是草原上的精灵,是他们最好的朋友。

司映着迷般抚摸着其中一匹鬃毛油亮的黑色骏马,看向它咀嚼青草的门齿,仿佛是在和阔别已久的亲友在对话:“小黑,你应该有四岁了吧?还是个小孩呢,就得出来干活了。”

悄然走到他身后的沈煜岚完整偷听了他的话,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。低笑声立马引起沉迷和马儿对话的司映的注意,他转头看向沈煜岚:“陛下?”

“你确定马儿能听懂你说的话?”

“当然!”这是司映作为草原上长大的孩子的独有自信。

他摸了摸饱餐后的小黑,顿时心痒痒,他望向一旁的女帝:“陛下,我可以带它去周围转转吗?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南启不比邬乞拥有辽阔的草原,在这里,只有四处奔波的商人和军队才能拥有马匹。司映久困于宫中,思乡情切,沈煜岚完全理解。

她点点头算是应允这个请求,随后也跟着解开了另一匹马的缰绳:“我也去转转。”

司映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番,暗讽道:“陛下,您真的会骑马吗?”言下之意,不会骑可不要乱来。

“瞧不起谁!要不咱俩比赛?”沈煜岚看向湖泊另一端连接着的农田,回过头对司映下战书,“谁先到达田埂那儿谁就胜出。”

“好啊!”

一黑一棕的两匹骏马一阵风似的掠过湖泊旁边的树林,朝着农田那一头飞速奔去。马蹄前后踏过松软的泥土,卷着泥尘袭向两旁高耸的绿树,跟在后边的人和马只能落得灰头土脸的下场,所以谁都不甘落后。

“呼--”沈煜岚抽出香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,汗渍混合着尘土在干净的手帕上留下一层淡黄色的印记。

司映将小黑拴在田埂旁边的榕树下,随后去牵女帝的马匹,一脸骄傲地炫耀:“陛下,我赢了!我可是草原上的小野马,没几个人能跑得过我!”

愿赌服输的女帝一手支着腰,在马背上连续颠簸的滋味可不好受。当然,有部分原因得归咎于她骑术不精。也不知道方才哪来的勇气和邬乞族人比骑术,是她轻敌了。

司映扶着她到榕树底下歇息,贴心地为她按摩酸软的大腿:“陛下,下次不要逞强。以你的骑术,输给草原小野马也很正常。”